“如此巍峨的剑气?莫不是剑道三绝之一的剑痴?!”那魁梧女子忍不住惊呼一声,又带着一抹揶揄调侃的笑看向了被称作御兽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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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老东西,在拒北混得不错啊!连剑痴的剑气都能骗来一缕。这么好的东西现在用了不心疼?”
“心疼总比没命强。”御兽奴冷冷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光是剑痴剑气还不够。狂畜,别藏着了,再藏我们都要死。”
“知道,不用你啰嗦。”
被唤作狂畜的女人从后颈处拔下一根粗糙的毛发,霎时间一头牛形异兽沉吟而现。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是为蜚。
又一个仙级强者的力量涌入缘果樵体内。两股力量相互交融,镌刻在金钺上:有凶兽啸天,有剑客背剑。最为锋锐的仙力与最为狂野的仙力共同向着那条看不见的因果线袭去。
在被追踪到的前一瞬间,金钺钝口,终于斩断了追踪而来的因果。缘果樵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两大仙力的摧残,双臂轰然炸开,溅出一地血沫,模样凄惨至极。
已经耗尽所有的缘果樵垂拉着手臂,看着来时的方向,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这份得意没有持续多久,他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昏迷前,他用尽最后的心力对两位同僚喊道:“走!去东海之滨!”
狂畜和御兽奴没有丝毫犹豫,背着缘果樵就往东边飞去。在他们背后,一股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惧,正在遮天蔽日地追赶而来。
同一时间,那障目的一叶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支离破碎,一半焚烧殆尽。芥弥在惊讶中骤然睁开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远处,口中喃喃自语:
“剑痴?蜚?他们怎么会掺和进来?”
倍感事态不妙的她留下一句看好秦萧,便跨出了虚空。本体现身的一瞬间,袖中飞出数道灵光,向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其中最是明显的两道,一个直奔北地拒北城,一个远赴森罗。
既然追不到他们的踪迹,那就把整个徐州翻过来找一遍。云游客,你们逃无可逃!
这样想着,神识已经蔓延覆盖了整个徐州。花鸟鱼虫,秋毫细末,无一不在她的感知之下。
可惜芥弥还是慢了一步,如今她能察觉到的只有那间村子里缭乱的仙力,以及被仙力裹挟,在茫然中被搅碎的百余口居民。
骨作肥沃土,血化甘霖雨。
稀稀拉拉的肉块与血沫从空中坠落,为这座本是宁静祥和的村庄,染上了一抹无法抹去的殷红。至此以后,此处再无生机,唯有冤魂不散,重复着他们生前最后的动作。
另一边城门口,羽萱倒下不久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身形不断缩小,化作一只身首分离的青翠小鸟。
“嗯?这是……翠鸟?”莫秦萧向着一旁的小白点点头。小白会意,持枪守在了他身边,莫秦萧这才小心翼翼地蹲下,拾起了那鸟的尸体。
和寻常见过的翠鸟并无不同,那掂量着重量却要轻上不少。莫秦萧从脖颈处的割面向里看去,只见这本该五脏俱全的小鸟体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焚烧到尽头的符箓,发出点点火星。
“这是……”
“三目道友,你认识?”
“看着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了。无妨,我来问问师姐。”
将昏迷的金福来和侍卫五花大绑后,月疏影和三目凑了过来看向莫秦萧手中的符箓。两人并不精通符箓一道,所幸九天宫有的是能人异士,三目细细地将残余的符文描摹下来,拿起玉符呼唤着他所认识的那个符箓大家。
“师姐,你在吗?这有张符,帮我看看什么来头。”
“给我看看。”
软绵绵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带着浓浓的慵懒与疲惫,一个头顶白色卷发的高挑女子影像从玉符中走出,一身白袄子上满是朱砂染出的红印。
此人见到月疏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韵味,几分嫉妒几分羡慕,最后又被平淡所替代。双眼中的疲惫被一扫而光,她神色复杂地看向月疏影,犹豫良久才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