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话说回来你怎么就舍得给你亲亲大老婆改变过去,不舍得给我这个小老婆改改呢?我遭的罪也不少啊?”说着,她撒娇般鼓起脸颊,半娇半嗔地“质问”着。
“哪里有什么大小之分,你们三个还在意这种东西?”青年随口便避开了方才话语中的陷阱,满脸真诚地说道:“我也不是厚此薄彼,只是如今我能插手的过去越来越少。而你和我的过去又基本都是震慑鸿蒙的大事,实在难以改变。”
“哦?真的吗?”
“自然。”
看着他眼中的诚恳,女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眼中深处满是喜意,却还是装作不满意的样子,一边戳着青年的额头,一边轻哼道:“哼!这次就勉强相信你的借口吧。我饿了,想吃鱼。”
“好。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接惊鸿和孩子们,回来顺带抓两条鲥鱼怎么样?”
“不要,我要吃鳛鳛鱼。”
“行,回来时稍稍绕点路就是了,好好看家。对了,别喝太多酒。”
“真啰嗦啊你!”
青年一笑而过,抱着女子缓缓起身后,又扭头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回躺椅。同一瞬间,他摸走了女子身侧半壶晃荡的美酒,牵动身后酒香,随他一起消失在了门槛旁。
“小气鬼,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女子嬉笑着,从房里又搬出一壶美酒,开封豪饮,好不自在。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车马?车马什么来着?”
“算了,睡觉睡觉。”
岁月前溯,在一无所知中,过去已经发生了改变。
“客人?客人,客人!”
一声胜过一声的呼唤叫醒了窗边发呆的小白。她如梦初醒地回过头,看着面前蓄着淡淡微笑的仕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奇怪,咱怎么会在这儿?咱刚才不是……咦?咱刚刚在干嘛来着?
对了!典当!咱想起来了,咱现在在财源阁的典当行里,刚才说是请什么阁主来的,应该就是后面那个人了吧?
视线越过仕女,落在身后那位慈祥的中年人身上,只见得他两鬓花白,面容方正。一身朴素黑底金纹的袍子想来应该是鎏金的制服,看起来有些老旧,但还算整洁,只是在衣角打了不少补丁。
感受到小白的目光,徐寿向前几步,尚未开口,笑声先至:“在下财源阁徐寿,便是贵客您要典当宝物吗?”
“是的。”小白点点头,指着身边的两件法器和一具骸骨道:“其他都已经鉴定差不多了,但这三件鉴定师们看不出来。阁主前辈你上眼看看。”
“前辈算不上,贵客唤我一声老徐便可。”一边说着,徐寿从怀里掏出一只单面眼镜,戴上一双冰丝手套后,在其中两件法器前打量了起来。
一件巴掌大的铜镜,镜面若冰,纹有双龙,相互衔尾。一件半遮面的面具,质似人皮,轻若无物,坚韧胜铁。
鉴赏了片刻,徐寿从怀里有掏出了一本皱巴巴的笔记,在反复翻阅对比后,他皱起眉头,扭头说道道:“贵客,借步。”
周围的鉴定师和仕女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徐寿驱动房间内的结界,小声问道:“客人这两件宝物可是出自东海?”
小白心中一惊,认可地点了点头:“是的。这是一个大能送给咱的,只是当时他没说清这两件是什么法器,咱也不会用,就一直搁置了,想着能不能换点灵石。”
“暴殄天物啊!”徐寿苦笑着发出一声感叹,神情复杂地瞥了小白一眼,颇有几分明珠蒙尘的不满感。但仅仅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面色严肃,一一介绍道:
“这面具虽然是死物,但能从上面感知到一缕道韵。从它的龙鳞纹以及质地判断,其主人应该是那一位赫赫有名的合体龙尊。他出身东海,求学太一,虽无封号赐名,但却有一个闻名遐迩的道号——道衍。”
看着小白一脸茫然的样子,徐寿赶紧解释道:“贵客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道衍已逝去多年。但他与人族亲近,在东海与九州之间数次斡旋,化解干戈,在人族中颇有盛名。”
“这面具便是他行走九州时,掩人耳目所用。上面镌刻了非常复杂的阵法,可以隐去佩戴者的气息与模样,阻碍外人认知,非合体境不可识。虽然用途比较单一,但考虑其效用与耗材,完全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天器。”
天器?!那不是值好多好多钱?!伏波尊也太大方了吧!
而且还是咱和小哥最需要的掩盖身份的法器。有了这个就不怕有人发现小哥的身份了,到时候参加收徒大典也安全些,伏波尊有心了。
不过这样子就不能卖了,赶紧收回来吧,回去给小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