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看着陆偃道:“陆侯,这砖石价格比当地贵了一倍不止,这且都不说什么,只说,这几万两以及你拿出来的八万余两银子,加起来十多万两银子去了哪里?”
这十万两是实实在在在,账面上没有分毫出现的。
陆偃心里咯噔一声,十多万两亏空,这怎么可能?所有的账目他都看过,没有任何纰漏。
户部那边跟他辩解,又叫了证人来对质,陆偃的脸色越来越白。
十几万两银子的亏空,这可是大罪!
就在御史弹劾要治陆偃重罪的时候,礼部侍郎孙大人的人越众而出:
“陆侯在边关征战八年,再多的赏赐都是值得的,这些亏空想来是下面的人做的,陆侯并不知晓。”
“对啊,陛下,陆侯在前线出生入死,必然无法分心火药的制作,调配,臣愿担保,此事定然与陆侯无关。”工部郎中符合。
陈大人看这几人一眼,看不出来啊,陆偃回京才几天就在朝中有了助力,他说:“一句并不知晓就可以轻轻揭过了?这是十几万的,不是几千两!十几万两银子对不上,这就是他失察!”
陈大人也知道现在动不了陆偃,可是咬也要咬掉他一块肉。
“还有那白氏,一女子参与军务也就罢了,竟然还插手军中账务,不可不严查。”
陆偃连忙为白晚意辩解:“火药方子是白氏贡献出来的,当初也是她监督制造的。她的功劳不可泯灭。”
陈大人掷地有声:“那就可以抹去贪污了吗?若是人人如此用自己的功劳来抹杀罪过,要律法合用!这时间公道又在何处!贪墨的军饷,又如何向百姓交代?又如何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交代?”
“这可是十几万,不是一两千两银子!陆侯知道十万两银子能做什么吗?”
户部侍郎当即出列,列举十几万两,可以为百姓的做的事儿。
吏部侍郎吴大人看一下皇帝脸色,说:“白氏乃是女子,精通一些奇yin技巧,却不懂账目,又妄想用新的方法来做账,想来也是被下面的人弄了。听闻白氏素来有才,不若这样,让陆侯夫妻早日将这十万两银子归还国库如何?”
陆偃感激地看向吏部侍郎,刚才为他说话的人他记下了,虽然素日里没有往来,可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皇帝本也不想治他们的罪,白氏还有用,陆偃更是功臣,回京不过一年就严厉惩处,未免寒了将士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