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跟秦晟对视一眼,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皇帝下如此决心,将皇后赶出宫中,可这事儿可不能知道。
知道了,离掉脑袋也就不远了。
秦谢氏见他们都不说话,便拿出来一张礼单递给秦婉:“你前脚出阁,后脚钱大小姐的外祖家就派人送来了这份添妆礼。”
“说是钱大小姐本要亲自来的,奈何临行前查出来有了身孕,便不能来了。半路上,又遇到东吴境内的山洪,又耽搁了几日,这才晚了。
“她外祖家还说,添妆礼变成了普通的贺礼,很是过意不去,还又备上了一份礼,来赔罪。”
秦婉接过礼单扫了一眼,钱大小姐外祖家备的礼物中规中矩,可是她备的礼物却很贵重。
除去珠宝之外,还有许多东吴特产,更多的还是海产品。
干贝,海参,鲍鱼等等干货。
这些东西可真是丰厚。
除了这些,还有一封钱大小姐亲笔所书的信件。
感谢了秦婉当初出手相助,又提起了夫家。
钱大小姐夫家祖籍东吴国海岸线繁华的大城镇,却因为家族生意在大周定居。
五六月份钱大小姐跟随丈夫回夫家祭祖,正打算回京城参加秦婉婚礼的时候,她怀孕了。
初有孕不适宜操劳才没能亲自前来,再度为此道歉。
钱大小姐想说的话不少,事无巨细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就差把夫家的庄子,铺子一年赚多少银子都说出来了。
谢清探头看了眼信,忽然说:“这钱大小姐也太实在了,难怪被她继母给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观其字,有了几分风骨,想来如今性情有些转变。”
秦婉将信折起来,笑道:“经此一事,钱大小姐若是还立不起来,夫家再怎么和善也会将她吃干抹净。更何况,能经营偌大的生意,又怎会真的和善?”
谁说不是呢?钱大小姐出身侯府,这是普通人努力仰望几辈子,都摸不到边的高门。
更何况,她外祖家虽然只是光禄卿,但苏家却是清贵之家,这对商贾之家来说是很大的诱惑。
更何况,她夫家出身东吴,生意做的越大,在大周受到的制约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