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府邸挨着,就干脆乘一辆马车回家,顺便八卦一下今天宫宴的事情。
老王爷回忆着今天宫宴事情的一点一滴,袖着手说:“咱们这个太子妃,是个厉害的,至于说太子,呵,一直扮猪吃老虎呢。”
安王眯着眼睛道:“再厉害也要看能不能把老四给压下去,如今老四在外的名声可是很好啊,贤王!太子虽然名正言顺,但是就怕贤王有野心啊。”
老王爷点头:“不过太子要是能被老四压下去,他也不配当储君了。”
安王嗤笑道:“我瞧着那老大,老三也是个不中用的,还没争呢,就认输了,这是被老五老六的下场给吓着了?”
老王爷嫌弃地看他一眼:“斗的你死我活的,你还能坐收渔利不成?”
安王嘿嘿一笑:“咱们这把年纪了,坐收什么渔利?我瞧个热闹总可以吧?”
老王爷没好气地说:“没有渔利,就躲远点,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给算计进去!”
两人话音未落,马车忽然停下,车夫道:“王爷,咱们王府门口跪着一个人。”
今夜是除夕,街道上到处都是鞭炮的碎片,寒风凛冽却吹不散。
这满街的喜意盎然下,一衣着单薄的女子,跪在冷风里,大红的灯笼将她仟薄的身影拉的老长。
安王是个好事儿的,一眼就认出来跪着的是谁:“那不是义演里,胸口碎大石的姑娘吗?”
老王爷眼睛一眯,转头瞪安王:“你个乌鸦嘴!”
“分明是你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算计了,哪里是我了?”安王骂骂咧咧地跟着老王爷下车。
牡丹看见安王跟老王爷,转身深深叩首:“民女花名牡丹,有冤情请安王给民女做主。”
走得近了,两人才瞧见,牡丹面如金纸,这脸色,不像是冻的。
老王妃跟过来,一看牡丹的面色,一边问人要斗篷,一边说:“开门,让人进去,再叫大夫来!”
温暖厚重的斗篷披在身上,一个手炉也从老王妃手里塞了过来,牡丹抬头看着慈祥的老王妃,眼泪簌簌而下,她接连往后躲:“民女身子脏,别脏了您的手。”
“脏什么?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老王妃哪儿能不知道牡丹是什么人?可是,这世道女子不易,谁又是心甘情愿沦落到那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