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少,麻烦你把定位发我一下,我去把庭瑞接回来。”
孔斐然眼睛一亮,就等你这句话呢。
“哪能劳烦嫂子呢,我这就把二少送回去!”
孔斐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颜苒松了口气,“那就多谢孔少了。”
孔斐然笑得有些诡谲,挂了电话后将喝成一滩烂泥的席庭瑞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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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斐然!你小子想造反啊,还不送我回去继续喝!”
席庭瑞挣扎间还给了孔斐然一拳,孔斐然好脾气地将席庭瑞放平在后座。
他看着后视镜里自己被打青的颧骨不气反笑。
席庭瑞这个草包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但还是人人追捧。
那些人上赶着讨好他,不过是因为他有个好哥哥席庭砚。
孔斐然一想到那三个字连骨头缝都在痛。
他家那个老爷子早年间没干过席父,窝了大半辈子的火。
好容易把席父熬走了,席家又出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席庭砚。
孔斐然还记得那天他兴高采烈地拿下一个大单,上赶着去孔父面前邀功。
没想到夸奖的话没听到一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我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连席庭砚那小子的一半都比不上!”
“就这个点东西你也好意思到我面前显眼,席庭砚连跨国的单子都拿到手了你知不知道!”
“废物!垃圾!”
那天若不是孔母哭得泣不成声拦住孔父,孔斐然觉得自己的肋骨高低要断两根。
席庭砚席庭砚席庭砚!又是席庭砚!
这个名字孔斐然从小听到大,孔父自知他有生之年是不能把席家拉下马了。
所以他把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孔斐然身上,每件事都要逼着孔斐然超过席庭砚才行。
这种扭曲的情况一直到他出国深造,而席庭砚选择在国内读书才有所改变。
席父去世后孔家父子也稍微融洽一点了,但随着席庭砚的名号越来越响,孔斐然的噩梦又重现了。
“唔,到家了吗?”
躺在后座的席庭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车外就是自家的大门。
他大着舌头嚷嚷:“孔斐然,还不过来扶我!”
孔斐然敛去眸子里的冷意,嘻嘻哈哈地架住席庭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