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竞北一听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他道:“你这老狼,没有学过历史,不知大汉有四百年天下,为天命之所归,虽然从那之后,天下纷乱至今,但按着我叔父的说法,这纷乱了几百年了,更是人人都思量着要天下一统,这天下一统,才是自古常态……”
“哈哈哈!”狼豪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这种说法,你当这列国都是摆设?纷乱几百年下来,还有几个人记得汉朝?咱们是修士,活得长,见识多,但这天下的百姓多数字都不认识几个,天天在自家的一亩三分田转悠,早就忘了什么过往朝代了,说不定都不如那些逃荒的流民知道的多。”
陈错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侧目。
他所凝聚的五种人念里,正蕴含有这部分思量。
“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张竞北兀自要争辩。
陈错这时问道:“先前追击你等的那人,也是造化道的,你们最早在何处见得他,最后一次摆脱他的追击,又是在何处?”
这话一说,一下子让张竞北和狼豪回过神来。
“这淮阴城在东边,而吾等之前是从西边逃遁。但最初见得那人,是快在淮阴南边的广陵城外,因打不过他,便先南下,经过了历阳、合肥,最后从西边寿阳城转而向北!”
张竞北说到这里,摸了摸脑袋,有几分不好意思,“吾等之前闹出了不少风波,算是一路打过去的,结果引出了那个白发狠人,一个照面,寿元精血就被吸去了不少,一下子就衰弱了,然后老狼就看出其人乃长生修士……”
“他奶奶的!”狼豪直接接过话题,“长生修士!这等人物可不常见,为了逃脱追击,某家几个的底牌都用得差不多了!”
“可不是么!”张竞北也是一脸感慨,“那人该是存着玩弄的心思,一开始隐藏了修为,否则吾等断然是没有机会逃脱出来的!”
陈错听到这里,却道:“这般说来,他原本就没打算将你等诛杀,而是要用你们做诱饵,把你们幕后的人给引出来。”
“嗯?”
张竞北和狼豪都是一愣。
“不错。”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愧是这五十年来,昆仑一脉最有天赋的修士,陈方庆,你果然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