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小王就派人去取。”
“河南侯此来,就是畏惧今年冬天我大匈奴的进攻吧!”
这周九柯明显有着护夫的属性,听着伊稚斜威胁,她又是不忿的瞪了过去,不过被刘闲牵着手,这次她却没有说话,将话语权完全交还给了刘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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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闲也真像是个老实人那样点了点头。
“的确怕啊!”
“依照匈奴人的攻城能力,云中城守下来倒是有把握,不过城外本侯的田庄屋舍剩下多少就不一定了,而且边郡人少,战争伴随着大量死亡,明年春云中耕种毛纺各项赚钱产业也都将缺少人口,这样消耗下去,匈奴人能否伤筋动骨,本侯不知道,可是三年内,本侯一定会退回白翟去。”
别说,俩人还都老实了起来,这头刘闲示弱的说完,伊稚斜竟然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今年匈奴对是否攻汉也是疑虑重重,吾父继位单于第一年,攻汉还算是取得了点成果,去年,阁下将吾右部打残,左部在代国与灌缨鏖战,也没有占到便宜,一部分贵族认为应当停战,像吾祖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冒顿那样,继续与大汉和亲,收取大汉的供奉即可。”
“不过小王的老师,也是深受大单于其中,汝等汉家来的宦官中行说却主张继续攻汉,也有很大一部分左部贵族支持他。”
“作为四王之一,小王在吾父大单于面前也有话语权,所以小王来此想要问问,河南侯是想战还是想和。”
“孤想和,右谷蠡王有何条件?”
不假思索,刘闲已经脱口而出,又被文帝修理一通,赏了一帽子,把脑袋都打出血了,却也给他打成熟了不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要是有李牧把恢弘的十几万大军,刘闲不把这小子外带匈奴左右部翔打出来,都算他们拉的干净!,可问题现在没有,云中立足不稳,所以越晚开战越对刘闲有利,他不介意付出一定代价,以至于甚至懒得逞强来讨价还价。
“和酒器一起,云中献粮三十万石,布匹三万匹,给小王作为进献大单于的见面礼,至于之后再要多少,要等待大单于的裁决。”
这可是好大一笔,算得上狮子大开口了,重要的是能不能成不知道,没准儿直接被他小子忽悠走了,咬着银牙,周九柯明显恼火的将手都握紧了不少,强挺着才没说出话,继续将决定权交给刘闲。
“可以!”
令她惊奇的是,刘闲又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本王想要和河南侯结盟!今年冬天,小王要出兵西域,河南侯需要带兵参与。”
“若是其他匈奴部攻我九原云中,右谷蠡王可会帮忙?”
“小王在单于庭为河南侯斡旋!”
“这算什么结盟?岂不是将吾河南侯国当成汝等附庸了!!!”
这次真是再也忍不住了,拳头猛地拧到了胸前,周九柯愤怒的呵斥着,俏脸都因为怒火而变得通红。
这次,就算刘闲自己,也是忍不住捏起了下巴上几撇小胡子来,好一会儿,他昂起头,却是问了个和当前盟约不相干的问题。
“右谷蠡王可是有志于单于位?”
这话让伊稚斜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子浓郁的杀气来,不过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强挺着额头一根青筋跳动,他依旧敬候着刘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