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既没有证据,又与洛景怀无冤无仇,又何必揭穿呢,从那以后两人只在学堂见过几次,有皇子的身份在不至于被人欺负,但胆小怯懦的姿态还是劝退了不少想要攀谈的人,长大些资质平平不受重视,没有赐爵封地,也没一官一职,尴尬的常居深宫,极少出于人前。
安暨白倒没想到月雾会提及一个久居深宫的人,要不是提起她差不多都要忘掉有这么个人,他不觉得一个深山老林的花妖能认识朱红宫阙里的不受宠皇子,是听说了什么,还是那人做了什么?
即使他掩饰的很好,在人前总是表现的平平无奇,有了那一回的经历,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心无城府的,利用特制的香粉吸引猎场动物暴乱,高坐钓鱼台欣赏着别人的惨样,私下里只要欺负嘲讽过他,过段时间都会发生些意外,其他人只当自个倒霉,从来没有怀疑过向来看不起的洛景怀。
但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月雾点头了然,能从皇宫小透明超过这么多皇子一跃夺得头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平庸之辈,睚眦必报挺符合他的反派的身份。
说起这些,她还挺好奇洛景怀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在最后逆风翻盘的,皇帝死后没有留下遗书,也没有设立太子,谁上位不就是能者居之了吗,但久居深宫的洛景怀有什么实力以一敌十获得诸多大臣的支持荣登宝座,真是一个有趣的谜题。
安暨白抬起眸子,眼眸莹润满是柔情,淡淡的与之对视,撑起胳膊、缓慢靠近保持在一个挨得近又不很让人感到冒犯的距离,牵起抹浅笑,低醇的嗓音似是诱哄,“我的讲完了,所以现在...”,
故意停顿一瞬,再次靠近,感受到近在咫尺喷洒的热流,月雾浑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腹诽,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尊重她这个长辈了。
半眯着眼满意月雾略带羞涩的表情,眼尾轻挑,唇角扬起,继续开口问出如今最在意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洛景怀这人的吗?小乖。”
月雾面色涨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却含含糊糊的说不清,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让安暨白毫无缘由地去支持洛景怀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这听起来简直就像疯了一般。
要知道,安暨白可不是一个孤立存在的个体,他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安家,是历经近百年的风雨沧桑积累下无数丰功伟绩的名门望族,由此注定了他的一切都要以家族为重,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