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圣经过观察后,发现中路大军全部宋军的水师给击退了,反倒是两翼的骑兵近身,虽然不致命,但是也给宋军造成非常大的麻烦,于是他让士兵绕开宋军火器的攻击范围,两翼包抄。
拥有千里眼的韩世忠立刻洞晓敌军的用意,这暴雨梨花箭虽然可以调整角度,但是敌军是走了弧线过来,那么对于他们而言,这距离就远了,等到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内,又与宋军很近了,这时候若发射暴雨梨花箭的话,可能会对自己士兵造成很大的伤害,于是韩世忠立刻下令其余战船再度前进五十步,依靠弓箭射击两翼包抄过来的敌人。
既然敌人是走弧线,那么肯定就要靠近岸边。
战船上面的弓箭手得令后,立刻弯弓拉箭,或用连环弩击杀敌人。
交趾军也不敢示弱,在盾兵的掩护下,来到岸边,利用弓箭手射杀敌人。这战船上的士兵躲藏的地方很少,渐渐开始死伤起来。
场面也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李全圣见这一招果真有效,立刻又派出五千长枪兵和五千标枪兵从两翼掩上。
毕竟宋军的突击队只有五千人,虽然南岸的主力已经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但是浮桥就这么宽,而且还有好几百米长,这一时半会大军不可能一涌而至,而交趾兵却连绵不断的杀了上来,饶是有杨再兴这等杀人狂魔,宋军也开始有些抵挡不住了。
如果突击队全军覆没,敌人烧毁浮桥,那么前面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徒劳,胜败就在旦夕之间。
但是天平似乎又再向交趾那边倾斜了。
李奇一直拿着千里眼观察南岸的战况,心里也是非常着急,皱眉道:“南岸地形开阔,可惜我骑兵不能同时到达,否则的话,定能重创敌军,岂容对方骑兵在那耀武扬威。”
这本是李奇一句发泄之言。却让岳飞心中一亮,又拿起千里眼看了一会,随即放下,道:“枢密使,敌军是从两翼包抄过来,左右两边的浮桥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唯独这中路浮桥的敌兵最少,想来也是敌军忌惮我方的火器,我们可趁敌军未包抄到中路来时,先让骑兵从中路渡江。然后以攻代守,直取对方的大本营。”
赵菁燕却谨慎道:“可是主力未过,骑兵就贸然渡江,可能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这骑兵从浮桥走,前面必须要有步兵的掩护,要是冲不起来,骑兵就等于自废武功。
李奇当机立断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今日我必须过江。岳飞、牛皋你们立刻率领骑兵从中路渡江。”
“遵命。”
命令一下,骑兵冲锋的号角立刻吹响。
韩世忠一听这号角声。就知道李奇他们要出动骑兵了,心想这岸边我们与敌人已经战成一团了,而且还是被敌人压着打,骑兵根本无法展开。要是这来回一冲,岂不是把自己人给冲散了吗?为何枢密使要在这时候出动骑兵了?难道---?
念及至此,他目光眺望正前方,又转头瞧了眼中间那架浮桥。登时恍然大悟,立刻下达死命令,让两边浮桥周围的士兵一定要挡住敌人。决不能让敌人靠近中间浮桥。
随即又让中路的船队全部靠上去,集中火力,尽快解决中路那为数不多的敌人,又让中路的杨再兴迎上去打,给予骑兵足够的登陆空间。
咚咚咚!
不消片刻,岳飞、牛皋二人亲率五千骑兵浩浩荡荡奔赴南岸。
两边士兵得到命令后,个个都是奋不顾身,拼死不让敌人两翼的敌人往中间靠拢。
三架浮桥间的小型战船几乎都是贴到靠边了,疯狂的射击,即便是中型战船也都来到了一个极限的位子,实在是再往前就水深度就不够了。
李全圣见宋军骑兵开始渡江了,又见江面那两艘艨艟都在都由纵向变成了横向,往中间的巨舰靠拢,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实在是不敢往中路增兵,很明显宋军船队已经将火力集中在中路,而且又前进了不少,这往上冲,那后果根本无法预计,但是此时不容他多想,语气急促道:“匡雷,王军。”
“末将在。”
“你们二人立刻各率五千兵马前去支援两翼,一定要赶在敌军骑兵成形前,包围中路的敌人。”
这无疑是破釜沉舟。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