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弋长吁一口气,只觉得长夜漫漫,竟是如此难熬。
他寒着一张脸,说:
“行了,都散了吧。”
于是,众人皆散去,心有余悸地回各自的住所睡觉。
等只剩下王元弋和月韶二人在场时,王元弋这才走到跪着的月韶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韶咬着唇,含泪回话:
“公公,都是我蠢笨,叫那宛怜钻了空子!也不知道那小蹄子怎么会好端端的生出那些肮脏的心思,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想要去害主子!”
王元弋说:
“方才主子虚弱之际,提及安神茶,那东西是你进给主子用的,所以主子才会猜疑是你下毒手。你听到安神茶,就立刻冲了出去逮宛怜,结合宛怜还想逃出毓庆殿,所以这些都是宛怜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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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韶点点头,强忍着泪,说:
“公公明鉴,今儿午后,是宛怜那小丫头说看主子早晨跟着傅大人读书辛苦,叫我进了安神茶给主子的。前些日子我身子不便,她顶了我几天差事,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好好的,从未行差踏错,主子也很看好她的样子。就算后来我身子好了,主子也叫她跟在我身边多学习,我就……我就轻易信了她。”
王元弋终于理清了整件事的首尾。
“果然是贱人!主子对她不错的,她居然……!”
月韶哭着不解,问道:
“公公,宛怜那丫头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害主子呀?”
王元弋摇摇头,说: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顿,见月韶哭得可怜,于是伸手扶起她。
“此番真是冤枉你了,你也不算白受这委屈,今此后,主子一定会更相信你的。若你好好做事,主子迟早会原谅你从前在冷宫做下的糊涂事。”
月韶哭了一嗓子:
“公公,奴婢此身终是分明了!”
王元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月韶被他扶着站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公公,主子现在还好吗?郑太医有给他好好医治吗?”
王元弋这才想起裴懐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里头放血。
“快!快随我进去看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