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魏映初模仿着裴懐的语气,说出‘她、就、死!’这三个字时,魏贵妃双眸盛满了不可置信,良久后才愣愣坐回位置上。

“他竟是这样一只狼崽子,呵……”

魏贵妃整理了心神,长吁一口浊气,才淡定了几分。

她重新睁开双眸,说:

“本宫,小看他了。”

魏映初恭敬地说:

“娘娘,他居然敢对您不敬!实在是胆大包天!”

魏贵妃呵呵一笑,没有了刚才那般动怒了。

她只说:

“他有如此城府,行事又这般有魄力,非常人所能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动摇东宫。本宫如今已和他在一条船上了,此番确实不该这样算计他。”

魏贵妃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嘴角笑意不减。

“这次啊,就算本宫欠他一次吧。”

魏映初听到魏贵妃的话,连忙阿谀奉承起来。

“娘娘果真是胸怀宽广,有如此气度,实乃三皇子他的福气啊。”

魏贵妃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很是受用。

“他既然不愿意接受本宫的恩惠,那他就绝对会有所行动,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掉的。这次既算本宫欠他的,那么你就去探听一二,必要时候不必来回禀本宫,能帮就帮。”

魏映初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

她笑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魏映初拽着一头雾水的郑太医,一起告退了。

魏贵妃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似一只狐狸般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

“太子啊太子,你这次可真是惹错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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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带着苏皖的手帕,很顺利出了宫。

她直奔苏府,悄悄敲开了苏府后门。

一个打着呵欠的小厮起了夜,抱怨道:

“谁啊,大半夜敲什么敲?”

卿卿冷着一张脸,扬起苏皖给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