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月和裴济光亦盯着不放,很是疑惑。

唯有承帝回头间发现那鹰,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熟悉,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裴懐瞳孔紧紧一缩,盯着那越飞越远的风筝。

鹰鸣是黎家,江别尘曾对他提过,黎家豢养猛禽,以飞鹰为首。

而风筝……

裴懐忽然焦急地左顾右盼,却没有看到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可他不再如刚才那般失落了。

以她如今的身份,太子在这、承帝在这,众目睽睽,他明白她的难处,他知道她是不能来的,若她来,望着他露出端倪,只怕顷刻便是大祸临头。

裴懐扬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黎家。

裴文月。

还有。

“皖儿,我走了。”

他无声无息默语此言,被风轻轻带去无边无际的远方。

“驾!”

少年小将身着银白亮甲,终究狠挥马鞭,狂奔离去。

而在皇宫鸣钟塔上,与宫墙同样的视线,却比宫墙更加隐蔽,也看得更高更远。

此刻,巨大龙钟后缓缓站出来几个身影。

江别尘、方闻洲与陈言彻对着策马而去的裴懐遥遥一躬身。

“属下们以黎家飞鹰,预祝殿下大破云晋,风光凯旋。”

“他会的。”

三人之前,还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姿。

“但去莫复问,盼君归来兮……”

苏皖怀中抱着一对绣好的护膝,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少年,喃喃道:

“你猜错了,等你平安凯旋,这护膝我才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