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帝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

“他去了哪里?”

王不歇额角留下一滴汗。

“奴婢不知。”

承帝猛地睁开双眼,眼神凌厉。

“他敢逃?”

“不好说。”

承帝转了转眼珠,片刻后。

“也罢,找不着就算了。”

他忽然移动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院院判。

“不歇,传朕旨意。”

王不歇连忙凑近,“奴婢在。”

承帝虚弱地张口,却说出了残忍的话。

“太医院院判骤然暴毙,着命人好好置办,安顿家人。”

说完,他重新闭上眼睛,好似说完这些话用了许多力气,累得很。

可那院判却吓坏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起初是不敢置信,随后见王不歇恭敬地应下承帝的口谕,便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求饶。

承帝却什么也不想听,只是朝二人挥了挥手。

王不歇便朝外头打了一声响指,随即就有一群人鱼贯而入,及时捂住院判的嘴,避免他继续吵嚷,剩余的人面无表情打着配合,利索地抬走了他。

那院判到死才明白,他不该说出什么。

可为时晚矣。

朝晖殿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