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在场的苏皖与王不歇都被震住了。

王不歇深吸一口气,随即手中拂尘狠狠拍在王元弋背上。

“咱家何时叫你把兵符带去云晋,又何时要你给三皇子殿下?你胆敢这样胡诌!”

王元弋连忙转身抱住王不歇的腿,哭道:

“干爹,您不说,儿子却想得明白。太子殿下敢如此以下犯上,殿下一定回不来了,这是唯一救殿下的方法!您不也认为太子殿下德不配位吗?干爹,殿下苦啊,您就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成全了殿下吧!”

王不歇脑仁嗡嗡,“你、你……?!”

苏皖挥袖,高声道:“都别吵了!”

二人瞬间看向她。

只见苏皖眉头紧锁,盯着王元弋与王不歇,“按你们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的变故,都是太子所为?而眼下,文月远嫁,阿懐为质……王公公,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苏家了?”

结合裴济光昨夜跑出去饮酒的行为,苏皖便不难猜出,他是为了给当日那死去的宫女阮氏报仇。

只是她未曾想过,他竟敢做到这个地步。

王不歇面露难色,却在王元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腔中,最终点了点头。

“太子妃聪慧不凡,奴婢不敢有所隐瞒。据奴婢亲耳所闻,凡此种种,皆出自太子之手。”

方才苏皖肯松口‘阿懐’二字,已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王不歇不禁心中感慨,只觉承帝若还在世,知晓此事,非大动干戈不可。

他倒是也佩服这些人,竟能把这种事瞒得这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