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夏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眉眼间尽是喜色。
宜修侧头看了她一眼,上一世自己的四个陪嫁丫鬟绘春、绣夏、剪秋和染冬,但后来随自己进宫的却只剩下剪秋和绘春了。
“恭喜侧福晋,太医刚刚已经诊过了,是喜脉,已经三个月了。剪秋将消息告诉四阿哥的时候,阿哥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只恨早前请了夫子来府中谈论政事,不能立刻赶来看您。”
还是一个事业批。
宜修牵动嘴角,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手抚在了腹部,那里现在还是一片平坦,但自己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咱们府里也听到消息了,夫人和大小姐倒是先过来了。只是......”
“她让我去正厅见礼?”
不等绣夏开口,宜修便接话。
绣夏点点头,又赶紧补了一句:“据说夫人听闻您怀孕,要让大小姐来照顾您,将军和四阿哥也已经同意了。”
“侧福晋若是身子不舒服,便还是躺着,剪秋她们还应付得来,等四阿哥忙完了,自然会来看侧福晋的。”
忙完?我们尊贵的雍正皇帝,哪里有能忙完的时候。
绣夏说得含蓄,她却知道可不仅仅是“应付”那么简单。
若是等他忙完,只怕别人的腿又要跪废了,宜修的嘴角噙上了一丝冷笑。
如今的她,可不再是那个在嫡母手下战战兢兢讨生活的庶女了,而是在大清后宫翻云覆雨数十年的皇后。
又何惧那个愚蠢的嫡母。
“对了,以后屋子中再不要用香了,只放些新鲜的蔬果,香气便足够了。”
踏出房门时,她随口吩咐扶着自己往前走的绣夏。
进了正厅,宜修的嫡母正端坐在正位上。
绘春、剪秋和染冬三个丫头,正在院子里跪碎瓷片,手上还举着木板。
果然和上一世一样,先给自己个下马威,再趁势将纯元塞进来。
宜修想到上一世,嫡母就是以自己不懂规矩为由,把院子里那三个丫头狠狠折磨了一通,染冬的膝盖就是这样被废掉的。
可气的是,哪怕是自己的屋子中,宜修却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这四个贴身婢女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家生子,身契攥在嫡母手里。
当年自己出嫁的时候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