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一头雾水:“什么我怎么做的?我第一时间赶过去,带了公司领导,带了律师,带了保镖,保障了你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利。我没有对不起你吧?”
“是。”方澜又笑一声,“你还借给我衣服穿,免了我赤裸见人。借了口红给我,让我别颓废,低潮处也保持体面,漂漂亮亮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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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昭望着她。
她想听听方澜接下来说些什么。
方澜说:“然后呢?你走了之后,我用过的口红,在垃圾桶。我穿过的外套,你直接丢在酒店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受害者,但对我的嫌弃还真是光明正大啊。”
姜昭昭一个人有大半还是懵的。
半分钟后,她心里苦笑了一下。
方澜对她的这些敌意,她还真的不冤。
只是口红是闻铭扔的,外套是闻铭不让拿的。
她后知后觉想来,大概这是他某种奇奇怪怪的洁癖。
不想她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姜昭昭没办法说这是误会,辩解也会显得很无力。
她又放低了姿态:“可是方澜,就算我们两个做不成朋友。你为什么要找老蔡呢?他品行恶劣,有家有老婆有孩子,你能预见这件事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方澜站起身:“可是他给我钱。”
“赌博的爸爸,生病的妈妈,等着娶媳妇的弟弟,和要盖房子的老家。这故事,是不是挺俗套的?”
方澜一脸的满不在乎,好像可以完全抛开道德与爱情。人往姜昭昭的办公室外面走,边走,边挥手,和姜昭昭道别。
可是姜昭昭记得,那天早上,被堵在酒店房间里时,方澜控诉老蔡的那个表情。
她的屈辱,全都在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
姜昭昭站起来:“方澜,想听听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