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要走,奚方洺赶紧叫住他说:“晋王误会啊,都是误会。”
“你刚才说什么?”林仁虎收敛住了怒气,他鹰视狼顾,凌厉地看着祁谓风,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了。
“呵,我们在荆南抓到了一个探子,应该是贵军的吧,哎~本王只是怕货物被人偷盗了,便把商船停在芦苇荡里,本王正儿巴经的和君奚国做贸易,林家军这是...在怀疑本王?”
祁谓风招了招手让裨将狄秋把探子押了上来,确实是林家军的斥候,他满身伤痕,显然经历了严刑拷打。
斥候宁死不屈辩解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并非林家军的斥候!请国主明察。”
斥候本想一头磕死在地板上,谁知被狄秋猛然勒住了脖子上的铁链,他鲜血一喷,全吐在了紫宸殿的地板上,昏死过去。
“是条硬汉子,林家军专出硬汉啊,林仁龙将军和林靖玗将军都是我见过的硬汉啊。”
“你没资格提起我兄长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会用你们尹祁国的血,祭我逝去的兄长和众多将士!”
林仁虎目眦欲裂,眼球充血,拳头紧握,愤怒得浑身颤抖,要不是现在在宫殿里,祁谓风恐怕已经被林仁虎直接毙命了。
“晋王,林卿,听朕一言,既然是误会一场,不如晋王将这位商人放了吧,至于荆南的商船,那就随便你,你想停哪里就停哪里。”
奚方洺其实知道所谓的商船只是祁谓风的托辞,他们将战舰停放在君奚国的门户,既监视了君奚国商船的进出动向,又可以直接威胁到君奚国的国都金陵,但是为了避免战争的爆发,他只能够委曲求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国主,请收回成命。”
林仁虎与祁谓风剑拔弩张,气氛又变得凝重紧张。
奚方洺也很难为情,他左顾右盼了一下说:“林老将军,朕心意已决,尔等奉命行事吧,好了,大家都退下吧。”
祁谓风高呼国主圣明,朝着奚方洺随意抱了一下拳,示意让狄秋放开晕死过去的斥候,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林仁虎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刻碎成几片,他愤怒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对奚方洺说:“国主若是心疼桌子,本将赔就是了。”随后走了出去。
林靖玗和奚方池也对着奚方洺行礼退下。
奚方洺擦了擦汗,其实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称霸一方的野心,他只想尽量减少战争,减少人员伤亡,好好的享受生活,最后,再好好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