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方池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捏住金屏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如同鬼魅的“女子”,并附耳问:“为何要将她剥皮?”
金屏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她哭天抢地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奚方池一把将金屏推倒在地上,随后几名便服出行的林家军军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金屏反手按压在地上,防止她逃脱。
金屏被吓得脸色苍白,一直在念叨着:“不是我干的。”
阴森的画舫停泊在了河边,林靖玗摘下了假发、脱掉了鹅黄外套,他兴匆匆地来到奚方池身边,看到神志不清的金屏已经就范了,身上布满冷汗的她,已然没了方才妩媚的模样。
“文阳是如何猜到死得不是织锦罗?”
“草药味。织锦罗是药人,她的血肉里面早就渗透了草药味,然而,上次的尸体只有血腥味与腐臭味,全然闻不到草药味,因此,我推断,是有人移花接木,换走了织锦罗。”
“那么你如何判断出是张家娘子呢?”
“我派人去查了,张家娘子从未归宁过,而且,她善女工与刺绣,那具尸体的十指均有针孔,是我不曾在织锦罗手上发现的,因此,我肯定,那具尸体,一定是张家娘子的。”
一说到这里,林靖玗有些心疼张家娘子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家里刺绣还债,而丈夫却在外边吃喝嫖赌,最后,还被设计成为丈夫邀功的垫脚石,落得个被剥皮的下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都说菜人哀,张家娘子又何尝不是菜人?
林靖玗半蹲在地上,望着胡言乱语地金屏说:“这招引蛇出洞还真不错。”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你们找死?”张槿红着眼睛、举着双锤跃向了奚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