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黯?!
林仁虎冷笑了一声,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盔甲上的灰尘,盯着张师黯说:“怎么是你?你不是发配岭南了吗?怎么还披上黄袍了?”
说着,还伸手拉了拉张师黯身上的明黄色披风。
张师黯高仰着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大局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就把微臣召回了,林主帅小心点,别弄坏了国主御赐的披风。”
林仁虎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师黯,看样子,徐鼎臣死后,他倒是没有受到影响,阴凝坚冰,反而比之前更能捞了。
真是一群令人发指的谗佞奸臣!
林仁虎瞪了张师黯一眼说:“本将相信,国主应该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说。”
帅帐内的将士们也点头称是。
一向趾高气扬的张师黯被林仁虎这么一瞪,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从腰间的储物袋掏出同样的金字牌,顾盼自雄道:“请林主帅班师回朝!”
两道金字牌?
林仁虎半眯着眼睛,仍旧无动于衷。
张师黯又从储物袋掏出了第三块、第四块...直至第十块金字牌,林仁虎才意识到,十就是死,若是抗旨,便会立刻处死。
张师黯高举着第十块金字牌,绕着帅帐走了一圈,高喊:“请林主帅班师回朝!”
将士们面面相觑,林军师一块一块接过金字牌,眼含泪水的朝着林仁虎摇摇头,用唇语说:不可。
林仁虎扼腕叹息,看来是天命所归了。
张师黯把第十块金字牌抛给林军师,一副得势猖狂的模样对林仁虎说:“将军是回,还是不回?”
林仁虎甩了一下披风,横眉侧目看向张师黯说:“回。”
林军师立即匍匐到林仁虎脚下,泣涕涟涟说:“主帅不可啊,大胜在即,马到功成了,此时班师回朝的话,这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请主帅三思!”
“请主帅三思!”将士们纷纷半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