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姬,都招了,他是从南朝四百八十寺逃难出来的,至于那福报...他好像真不知情。”
祁昭淳轻嗯了一声,并未继续问下去,她看着药碗里面黑漆漆的药渣,不禁颦眉:“下次让御医别拿癍痧假装避子汤了,这么难喝他心里没数吗?”
“是,帝姬。”正当川莲打算退下时,祁昭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她叫住川莲道:“脉案都给御医看过了吧?”
川莲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那么御医那边是怎么说的?”
川莲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不决。
祁昭淳大抵已经猜到了结果,便挥了挥手说:“但说无妨。”
有了帝姬的宽恕,川莲只得把御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御医说,这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今后的子嗣也会如此。”
经过一阵沉默后,祁昭淳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知道了,退下吧。”
“是,帝姬。”
夏夜的风吹来一丝清凉,在明月中,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夏季,一名头戴红花,穿着红袍的新科进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仅仅与她对视了一时,便犹如相恋了一世,一眼万年。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