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道：“今日公文写不完，不得就寝！”

沈霜月眨眼：“已经写完了，刚才只是在练字。”

禁欲五皇子颔首，“回禀父皇，沈公公闻一知十，才思敏捷，的确已经在儿臣教导下用如此短时间写完了公文。”

皇上揉了揉眉心，他此时都不知道该郁闷儿子偏心沈霜月，还是该吐槽，几行字写了一上午，怎么好意思用闻一知十和才思敏捷形容！

他默了默，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宰相，脑海里灵光乍现：“既然沈公公如此聪慧，那就继续研墨，顺便看看奏折还有哪里可以改正的地方。”

他看向沈霜月，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沈公公，下次想要朕多休息，关心朕可以明说，你看朕多领你情，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霜月笑容逐渐消失，谁关心皇上了啊！这人怎么还自恋上了！

皇上心中莫名畅快，终于扳回一局！

他看着从未有过如此热闹的御书房，突然感觉这种生活也不错。

整日听阿谀奉承，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整日处于静悄悄的御书房内，被折子里的内容气到只能靠摔奏折泄愤。

然后默认徐公公把奏折捡起来，又放回他面前继续生气。

如今他可以气宰相、沈霜月和五皇子！

最主要沈霜月再怎么气人，与奏折内容比，差的太多。

他见沈霜月要反驳，直接无视她看向宰相：“宰相，你也来帮朕，有些事情朕正想告诉你。”

送到御书房的奏折已经由专人按照轻重缓急排序，皇上每日上早朝前都会先把重要的事情看一遍，所以此时看的奏折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并不怕沈霜月会泄露消息。

沈霜月因此过上一边研墨一边指手画脚的生活。

禁欲五皇子则在一旁观察沈霜月，见她研墨姿势会有些费力，立即起身打着为父皇着想的旗号，手把手教学。

皇上不满地瞅了一眼，“五皇子，朕看沈公公研的墨已经可以了。”

禁欲五皇子闻言松开沈霜月的手，夸奖：“念星你真厉害，父皇见多识广，你还能得到他的肯定。”

沈霜月看着皇上的黑脸，唇角上扬：“都是五皇子教的好。”

皇上低下头，心里隐隐有一种喊嫔妃作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