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见了袁谭,很是感慨的道:“兄长受惊了,小弟未能及时替兄长分忧,实乃小弟之罪也。”
袁谭对于袁尚的猫哭耗子,只是随意的哼唧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自己被打成这幅死德行,眼下心中最乐呵的人,估计就是这个三弟袁尚了!
就在袁谭羞愤交加,无地自容的时候,他的从事辛毗迈步走进了厅堂之内。
辛毗自打上一次在范县为袁绍争官,被陶商算计了,回去跟袁绍撒谎被识破之后,便被袁绍深责,并贬斥到了袁谭的军中。虽然辛毗领了罪责,但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他的心中其实是极为不服气的,暗地里对袁绍也是颇有微词。
袁谭见从事辛毗进了厅堂,不由一愣,奇道:“佐治,你来作甚?”
辛毗闻言一愣,奇道:“不是青州您叫我来的吗?”
袁谭一头雾水:“我何时叫你来了?”
袁尚呵呵一笑:“大哥恕罪,是小弟叫他们来的……哦!兄长稍候,还有人没到呢。”
袁谭听的一头雾水。
不多时,便见袁谭麾下的军侯,校尉,都尉,偏将……以汪直,巣厝,司马戚等人为首的一众将官,相继而入。
而负责保护袁绍的大将张郃亦至。
见众人都到了,袁尚随即咳嗽了一声,并从怀中拿出了一卷锦帛,当先交给了辛毗。
辛毗疑惑的展开来看,瞬息之间便眼直了。
他沉默了半晌,不发一言,随后将锦帛交给了身后的军侯汪直等。
汪直看完后,随即又往后传,众人一个个都看过后,都是低头沉默不语,厅堂中的气氛一时间很不对劲。
袁谭虽然是坐在主位上,但身上的伤势让他浑身如同散了架子一般。
他喘息的对袁尚道:“显甫,尔欲何为?”
袁绍面露无奈的将那封简牍递送到了袁谭面前的桌案上。
“兄长,弟弟实在是为难,这封密令,乃是弟弟临行前,父亲亲手交付于我的,上面乃是父亲亲笔所书,并盖有冀州牧的印绶,内容么……呵呵,也是简单,就是允许我又节制青州兵马和临机专断之权,这个意思,兄长多少能明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