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青云,陆青桃姐弟俩狭隘自私,连父母也敢记恨,不配为人子女。
自己公务繁忙,妻子多年也未曾提起照顾她们,这哪里能是自己的错?
心里实在是憋闷难受,但他就从来不是把所有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的人。
推卸责任是他的本能,尽管李柳儿前一刻还是他的爱妻,是陪他一路吃苦走过来值得他尊重的女人。
怒火降临时就是为母不慈,为媳不孝的毒妇,对自己这个夫君也没能起到提醒辅佐之责,简直不配为妇。
陆长生阴沉着脸从陆青川这里离开,回到主院李柳儿娇笑着上前为他宽衣,关怀还没出口就被他挥手拂开。
李柳儿对着他也不是一味顺从的,挥手让屋里伺候着的人都下去,坐在软凳上生气。
角度都是拿捏好的,以往陆长生看到她这样便是有多大的事情都会停下来安慰她。
现在她晶莹的泪珠都掉落了,陆长生还站在那儿整那死出,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这是嫌自己老了不如从前,还好自己当初先下手为强。
“夫君若是来我这里摆架子的大可不必,你们父子今日都是好生奇怪,心情不好,便想拿我撒气。”
说着挺直的背就微微垂下,丝帕掩面呜咽出声。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陆长生抬手指着她,“你……你还好意思哭。”
李柳儿抬起头,一双猫眼红红的瞪着他。
“你凶我~”
撇过头去,只露出完美的侧脸。
“我有何错,还请夫君明示。”
陆长生一掀衣袍坐在她的对面,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微凉的液体从口腔滑进腹中。
被这冰凉的茶水一激,陆长生整个人这才冷静下来。
在这里指责谁对谁错,推卸责任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陆青云姐弟俩是不受控了,时间也不会回溯,说再多都是无用。
“青桃封了郡主,去年青云取得院试榜首,现在已有秀才功名。”
李柳儿都惊呆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月皎皎封郡主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但不在意。
无非就是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能给哥哥弟弟多扒点钱财,听着好听而已。
女儿又不能留下给自己养老,陪在身旁体贴照顾,反正自己将来是靠不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