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愿?”
“亏我还为你辩驳过,到头来不过是我一人自作多情!”
陆清规后退两步,似乎觉得和庄雨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都脏了他的脚一般,拿着掌印的手用力攥起来。
“我救你不过是因着陆道友的缘故,若你知道原委,定不会如此!”
庄雨眠眸光清冷,一如当年,看向陆清规的眼神中,不含任何感情。
“当年若不是陆道友与江家签下契约,又如何能够将你救下?难不成你以为凭你我之力,能保下什么?”
“我陆家,全族战死,只剩我一人。”陆清规不屑地质问:“他就算搬来了江家又如何,那些死去的族人能活过来吗?”
“死去的父亲,母亲,族老,哪一个不是养育他长大之人。”
“陆家倾尽全族之力培养他。”
“在离家时,他可曾因为他们,迟疑过片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庄师兄总是知道的!”
“若非他当年一意孤行,又如何会有今时今日的惨状?”
当年的惨状一一在陆清规眼前闪过,亲族的逝去无时无刻不让他痛苦万分,可所有的记忆,都被陆雁白封印,甚至让他忘记对他的恨!
“他当时——”
“是有苦衷的!”庄雨眠干巴巴的说着。
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何陆雁白会让他赶紧离开。
“苦衷?”
“什么苦衷要用全族人的命来填!”
陆清规紧绷着脸,眼神如刀,恨不得当场剜了陆雁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庄道友曾经救过你的命,还请你放过他!”
陆雁白神情悲凄,眼中了无生机。
“你的命是江家的,金贵的很,我陆家要不起!”陆清规咬着牙,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中说出。
陆雁白神色一僵,他如今连自戕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