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你长胡茬了,怪刺人的。”
裴允张了张口,有些无奈:“你喝醉了,先歇着,到家就好了。”
“我不!”安与时眼睛一瞪,才不肯听话。
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就脑袋慵慵懒懒地靠在裴允腿上,还指着他质问:“你快说,你今日为何不来找我?难道你没听说,有人在城外欺负我的事吗?”
裴允有一瞬间被问住。
甚至有点怀疑,安与时到底有没有喝醉。
“好好好,你如今都不管我了,可见你从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听着安与时伤心做作的语气,裴允都要被气笑了。
原来喝醉了还有这副嘴脸?
平日看着倒是一本正经。
“还有,你现在也不去宫里看我了,这又是为何?你就不担心我?不想见我?”
面对这质问,裴允有点卡壳。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正要好生解释,安与时忽然用力,掐住他的脸。
“我来瞧瞧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裴允,你最近可变了太多了,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就跟我似的……”
裴允一怔。
什么?
夺舍?
安与时被人夺舍?
这么离奇古怪的说辞,又是从何而来?
是听了什么野道士胡说八道,还是看什么话本子看魔怔了?
安与时缓缓往上爬,和裴允几乎贴紧。
温柔又带有淡淡酒气的呼吸,喷在裴允脸上。
他心里莫名晃了晃,差点失了神。
她到底有没有喝醉?
才想着,车身忽然一晃。
安与时本来就没有好好坐着,双手也都松开了,一时不妨,差点就这么栽了出去。
裴允心里一紧,赶忙把人搂住。
还没来得及问外面怎么了,就见安与时拧紧眉头,痛苦地呓语:“好晕……”
“……”
对此,裴允只有无奈。
“将军,有几个小孩冲出来了,看着像是混进城中的灾民!”外面赶车的束鲁,后怕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