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无人的楼梯间里。
一只白皙的手掌捏着手机捏得指节泛白。
“是你做的吗?”
终于,她还是克服了生理恐惧给傅砚洲打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电话那头的人有一秒的怔松。
惊喜接起电话,却忽然听得她劈头盖脸的一声责问。
他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僵,低哑问道:“你打给我,就为了问这个?”
“舒凡术死无全尸。”
“我知道。”
“是你干的吗?”
“……”
极度的沉默。
耳边是空旷到令人心慌的安静。
姜绾无力地斜靠在墙面上:“傅砚洲,舒凡术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可他的错,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你不应该……”
“不应该手段残忍,半路截胡杀了他?”
“没错!”
为什么要在手里沾那么多条人命呢?
制裁罪人,明明可以有更光明正大的办法,不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拉入深渊里,成为人人恐惧的恶魔?
“姜绾,你后悔认识我吗?”
“后悔!”
更准确地说,是害怕。
她不知道这样一个生性残暴的人,下一秒会做什么?
又会对她做什么?
“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低哑的自嘲声。
深沉的,伤痛的,宛如炼狱里恶魔的低泣。
“可是。”
他说,“我最大的幸运,却是遇见了你。”
“姜绾,救救我吧。”
“你说什么?”
“跟我在一起,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
“她怎么还没回来?”
医院病房里,战霆骁看了看手机。
已经距离姜绾离开有一个小时了,她说去买东西怎么买那么久?
战霆骁不安地想拿起手机来给姜绾打电话,忽然听得经过门外的患者家属说:“太猖狂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说掳人就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