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是谁?”
大哥哥懵了,尤轻也懵了。
陆沉立马弯腰把她抱起来,说要带她去买糖葫芦,尤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说谎了。当时就哭得惊天动地。
后来她就使性子不要他去上晚自习,又哭又闹很是折腾了一番。陆沉毫无办法只能向学校提出申请在家自习,可学校不批准。
班主任知道他们家里情况特殊没有父母在身边,奶奶身体已经不好了没有多余精力照顾她,陆非也才十岁。
所以最后是给尤轻在教室后面放了个小凳子,还配了张小桌子。陆沉上晚自习,她就在后面画画写字,有时候也会玩拼图。
每次陆沉回头看她,就见她小胳膊小腿甩呀甩的,不吵不闹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的心却疼得发酸。
大多数时候等不到下晚自习,尤轻就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看起来又瘦弱又可怜。
他会脱下外套把她裹起来,再背着她回家。那条夜路就这样走了一学期,到尤轻读一年级下册时,才懂事些愿意待在家里。
但她还是会经常去隔壁初中部找陆沉,小小的人儿已经能找到路了,哼哧哼哧地一走到班级门口就有大哥哥大姐姐围着她开玩笑——
“‘实验一小’最听话的轻轻小朋友怎么有空过来了呀?”
尤轻就背着小手很是得意。
想到这些,她眉眼弯弯地笑了。
“我真的是‘实验一小’最听话的小朋友吗?其实是最不听话的吧!”尤轻转头带着一脸的笑意看向陆沉。
“你就是‘实验一小’最听话的小朋友,一直都是。”陆沉眸色温柔,想起那些背着她回家的夜路,灯光很暗却从不觉得黑。
尤轻小口小口吃着糖葫芦,极甜的糖皮咬开后里面的果肉酸得人眯眼睛。
“哥哥,我不难过,你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