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些支支吾吾但娇俏地开口:“哥哥,你早点回来吧!我......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尤轻等了几秒也没听到陆沉回应,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这么说来今天他的声音也似乎过于低沉了点。
“哥哥,你怎么了?不方便讲话吗?在开会啊?”
“恩,不太方便。”
“那你先忙吧!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件事儿,我已经考虑好几天了,昨天做的决定......”
尤轻见他没反应,想着那边应该是很不方便的情况,于是赶紧说:“你先忙你先忙,我就不啰嗦了哈,拜拜。”
挂断电话后,她扬起一抹笑容,似乎解决了一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
B市第一人民医院。
宋于良敲了敲门。
“师母给你打电话了吗?”他看着坐在桌后的程越问道,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恩,说了过几天到B市。”
程越取下细框眼镜捏了捏鼻梁。
“应该是老师不太好,师母始终还是放不下......”宋于良沉着声音。
“不管这次师母是从哪里听来了消息,既然她要来B市,我会调个年假的。”程越淡淡开口。
“我到时候也调下休......不过师母一个人来?年前我看师母身体虽然还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宋于良有些担忧。
“我问了袁绅的,师母除了冠心病也没有什么别的大问题,坐高铁可以的。到时候我去接,你看看你时间行不行。”
“那就好。”宋于良迟疑地接了句,“如果老师不太好了,师母那边……”
“如果师母愿意,她可以过来在B市生活,不愿意的话留在G市也可以。我会安排好的。”程越面色平淡地说着。
宋于良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你知道我当年也全靠老师……”
“嗯,我明白。”程越打断他的话。
宋于良出去后,程越坐在位置上想着那个古板固执却心地善良的高中老师。
每次去疗养院看望老师和师母,工作人员都会夸他有心。可只有他知道,真正有心的人是那个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经不认人的瘦弱老人家。
他于他而言当得起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他们夫妻,哪里会有今天的“一院”最年轻的副主任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