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的刺耳的门铃声传来。
陆沉缓缓睁开眼,思绪有几秒的停滞,半晌后转头望向门口。
郑成旦脸上疑惑之色闪过,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哗地一声打开了。
“陆沉,你回来怎么也不到……”
话音戛然而止,他讶异地看着站在门里的人,一时没说出话来。
而陆沉开门后似乎被室外强烈的光线刺了一下,幽深晦暗的眼眸紧闭了几秒,然后就转身缓慢往里走去。
他旁若无人地坐回地毯上,高大极具存在感的身躯在暗沉的光线下蛰伏着,像一头身受重伤独自疗舐的野兽。
郑成旦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走进房子。
目光一扫,只见客厅一片昏暗,紧闭的帘子只偶尔被风吹起才能洒进一点光线。茶几上地毯上,四散的酒瓶酒罐东倒西歪,看起来混乱不堪。
他眉头紧锁正打算说话,屈膝靠坐在沙发边的陆沉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郑叔叔,我只想一个人待几天。”
他眼眶通红眼里血丝明显,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面上神色却是不显。
郑成旦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半晌后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陆沉冷淡地开口。
郑成旦见他这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胸口顿时堵了一口气:“陆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堂堂yoso集团的掌权人却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陆沉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冷硬得像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