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篱按照盛刑统,让衙役将王大桥和齐氏拉下去杖三十,收监,五日后流放西北。
随后叫来户房的胥吏,调看王大桥的家庭成员,三代之内只剩他一人。
姜篱问童木匠,“王家并无其他人可以抚养那三个孩子了,你打算如何安置?”
童木匠沉默良久,看向他的岳父母。
齐老汉长叹一声,朝姜篱磕头,“大人,小女做出这种腌臜事,把我们老齐家的脸都丢光了,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草民愿领这三个娃儿回家抚养成人,毕竟也是小幺的娃儿。”
姜篱点点头,“如此也好,王家还有柳树巷那套院子,本官会在衙门口贴出告示,若是有人买下,所得银钱,让衙役给你们送去,孩子还小,有些事不必让他们知道,好好引导,将来也是好孩子。”
“多谢大人体恤。”
童木匠这时才叩首,表示他会带着自己的血脉离开石门县,去别处重新生活。
姜篱好生了安慰了他几句,显然童木匠也没有心思听这些,得了允许,失魂落魄抱着木刨刀地离开了衙门。
此案甫一拍板,姜篱脑海里便想起了系统的叮叮声,最新的富民大礼包已经在她官袖里了,
可眼下她没时间查验是啥农作物?
她还得继续审理陈伟之的案子。
大汉重新跪在堂中,脊背挺直,东张西望,在想之前那些人,怎么都走光了?
姜篱开门见山道,“来吧,说一说李哥不买花衬衣,你们这个拐卖妇女的团伙,有多少人,人都散落在何处?”
陈伟之哈哈大笑起来。
“女子做县令,简直是个笑话,你会不会断案?居然说她不是我娘子,收他们的银子了吧?想胡乱编造一个罪行冤枉良民么?”
陈伟之眼底阴沉若海,话音落下的同时,猛地拍地跃起,就像一只藏在灌木丛的黑熊,张着血盆大口闪电般朝姜篱飞扑而来。
衙役早有防范,几根龙鞭甩出,绕住他脖颈宽腰以及四肢,绕住了就往八个方向拉,欲将陈伟之扳倒。
陈伟之自知暴露就再无退路了,只能奋力反抗,爆发出虎啸山林的咆哮,猛地一收力,目眦欲裂,青筋虬结,以一对八,将人拉回。
衙役往外使劲,却又滑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