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只听得五声短而促的惨叫响起,再定睛一看,那五人下巴被卸了下来,面容痛苦狰狞又恶心,毕竟,挡不住哈喇子成串往外涌。
这刺客身上藏毒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衙役紧随其后就将他们藏在衣襟里的毒包摸了出来。
步虚子上去,又将那五人下巴接上,接着抽出衙役的佩刀,挑了个身形瘦弱的刺客,对着肩胛骨,竖刀一刺。
刀头埋入肉里三公分,血液飞溅。
“啊——”刺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姜篱面目狰狞地看完这三招,顿时觉得自己平日里审讯打板子跟这比起来,谁都不能说她手段残忍。
“我说……我说,我们是……是来刺杀县令的。”
“啊?!”姜篱惊得跳起身,难以置信用手指指对自己,“刺杀本官,为何啊?”
“因为,因为你是女县令……”
姜篱眯眼,“主使是谁?”
“一位姓潘的大人……”那名刺客说罢,痛苦疾呼,“城外西郊民居,还有好些刺客,想问什么我都交代,只求留命一条。”
便罢,便痛晕过去。
萧铣希淡道,“留活口。”
步虚子这才上去,封了刺客几处大穴,让衙役将这五人押去监牢好生看管。
屋里顿时就只剩下靖王和姜篱二人。
看她愕然惊慌的模样,萧铣希轻叹一声道,“才来这不足一月,官场树敌,好大的能耐啊,今夜若不是本王在此,你恐怕就被这些刺客……”
那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滚了一圈,生生咽了回去,怕一语成谶。
语气忽转沉冷道,“姜篱,你平南侯府就剩你这一条血脉了,竟然胜任不了这小小知县,收拾东西,本王送你回京。”
姜篱扭头看向他,这意思是,大宅院的高墙能护她性命?
不做二想,她直直下跪,脸色冷肃道,“不论是潘大人还是什么大人,下官无惧。”
“姜篱!”萧铣希喝斥出声,“五个刺客就可以摸到你屋里来,有一就有二,你不离开这儿,刺杀永远不会停止!”
“下官知道,”姜篱交握的双手狠狠一捏,极缓地语气道,“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愿?哪怕下官不做官回京嫁人,若所托非人,将来婆家要磋磨我,也找什么人来冒充下杀手就能将我拿捏,此事不能成为我的心魔噩梦,只有冲破它,才不会被这些事左右,
王爷,下官知晓你与下官兄长是好友,也知晓王爷有照拂下官之心,可是路,只能下官自己走,还请王爷信下官一回,今夜行刺一事,下官已有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