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摇头,一声叹息,“本官想着抓紧时间先救人,救活了,就不能是杀人罪了,旁的细节尚未来得及询问……”
她望向院中一株被春雨无情溅打的山茶花,心底是沉甸甸的压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死者有什么旁的隐疾,受伤之后就会大范围的出血?”
于晨然思忖片刻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疑点重重,具体如何,还得盘问凶手才能弄明白前因后果。”
“既如此,升堂理事!” 姜篱振作精神,甩袖而去。
随后,于晨然用白石灰在地面描绘出受害者遇害的大致轮廓。
曹德恒命衙役将受害者及其证人带回县衙,留下两人继续看守现场。
听到县令即将开审的消息,门外的民众不顾风雨交加,纷纷涌入衙门,聚集在前院观看。
“看姜大人的脸色,恐怕钟锻工真是被他娘子杀害的,大人还会为咱们女子伸张正义吗?”
有妇人小声在议论,都说物伤其类,而最先被影响和感动也是同类,她们喜欢女县令,但又希望女县令能一味盲目。
旁边有男子反唇相讥,“这谋杀亲夫是砍头死罪,除非真凶另有他人,不管是谁,真凶都要伏法,跟男女没有关系好不?”
妇人无言以对,拉着同伴往旁边去,不跟他们男人站一堆。
“啪!”
惊堂木的声音压下了院内的喧闹。
衙役带着刚刚苏醒的谷氏来到堂前。
她依旧是之前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口中多了一个布团。
姜篱看着衙役,负责照顾谷氏的人立即回答,“大人,谷氏醒来后试图咬舌自尽,属下只能将她的嘴巴堵住了。”
姜篱微微颔首,转向谷氏道,“官差赶到钟家时,你相公已去多时,你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