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让他们到后堂来,一问情况才知道,是为了前几日她下达不再售卖山头野地一事讨要说法。
穿着宝相花员外服的地主老财一个比一个富态,一个比一个懂哭穷,不扩大经营,家里那么多的佃户农奴,养不起了。
这不就是变相在给姜篱施压,佃户农奴日子苦,好歹还能吃上口饱饭,若是东家破了产,这些人全挤在衙门口等救济,也不知道大人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
姜篱油盐不进,只说按规矩办事。
地主老财们见她如此,也不装客气了,横眉竖目说这些山头是之前县令已经收了他们的财物定好了的,就差这衙门官印盖章了,希望姜大人不要拿搪,将来事将来说,从前定下的必须给他们办咯!
我给你们办咯!!
姜篱眸中闪过一抹不屑,直接撕破脸,“你们仗着什么在本官面前说这些话?仗着人多势众,还是站起来比本官这个女县令高大?以为吼几句骂几声本官就会妥协?常言道,新官不理旧账……”
“欸欸欸,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一句新官不理旧账就想撇清自己也不行啊,那咱之前为此花掉的钱财谁赔啊?要不,大人填补咱损失的,咱就不再提这事了。”
姜篱环顾众人一圈,来闹事的地主五六个,这随便报个价几万几万两叫她贴出来,这不就是算准了衙门没钱,逼她就范嘛!
她一拍桌子,“新官不理旧账是救你们,不理从前的交易,不理你们从前干的那些违法乱纪之行,还不满足,竟还想着靠人多声大胁迫本官!行,曹德恒,”
朝外一喝,来的不是曹德恒,是曹德恒收的新徒弟,詹五扎。
“听候大人差遣。”
姜篱扔给詹五扎一个眼神,厉声道,“你去,去六房那边,把这些年这几个老爷买下的山头野地好好给本官查查,谁家的农耕地里长出了矿石,本官叫他牢底坐穿!”
还不等詹五扎领命,那几个地主老财顿时吓得脸色青白,‘噗通噗通’下饺子似地跪地,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告饶,
“姜大人饶命,姜大人息怒,咱咱都是老实本分守法县民啊……”
“是是是,大人教训得是,谁收咱们的钱,咱们找谁要去,绝不敢给衙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