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娘扶额,怪只怪甜儿见的世面太少了没个应急反应,这可如何是好啊?
姜大人要把窦员外引出邱和府,得悄悄咪咪,得一切顺理成章。
大人彻夜未眠方得妙计,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甜儿身上了!!
岂料是这样的结果。
咋办啊,她去?
可她也有照镜子的,半老徐娘,老态已显,哄哄那些乡野村夫倒还行,在州府这种环肥燕瘦美女如云的地儿,她都排不上号。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一次。
“在这等着,我去!”许曼娘说罢,往唇上抹上一道旖旎媚色,下了马车。
快到店门口时,仍能听见窦员外在教训小厮,“你给本老爷听好了,无论谁来买酒,哪怕是我儿子我媳妇都得收钱入帐,再有下一次自把自为,自己卷铺盖走人吧!”
“是是是!”小厮点头哈腰一叠声应是,他还能说啥,今日的反常都是色字惹得祸!
“小二哥,给我拿一坛太仙酿!”许曼娘轻移莲步而来。
窦员外见店里来客,方才放跑一个,眼下再有客人登门,再生气都也给生意让路。
瞥了一眼门口的妇人,正要回归本位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
好美的娘子,倭堕髻斜插玉钗,着一身缃色叠纱罗衫,下配茜裙,红唇微启欲引人一亲芳泽,眸光含春烟视媚行。
美的不仅是仪态和皮相,更是举手投足展示出的破碎感,一种妇人苍白凄艳的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她‘身上’的经历。
二人一见面就对上眼了。
彼此身子一差,许曼娘就知道窦员外对她是几个意思了。
小厮乖觉地将太仙酿往柜台上一放,许曼娘伸手一摸口袋,“哎哟,我这……出门急了,忘了带钱袋,这可怎么好?”
窦员外眼中透出兴奋之色,立刻上来对暗号,“这位娘子没带钱?咦,这位娘子好生面善,我应在哪儿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