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过,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在他们俩交谈的功夫,于晨然已经查看了女子瞳孔,呼吸状态,暴露在外的伤势以及把脉。
詹五扎见他全套检查做完了,才轻声问道,“于先生,这姑娘病情如何?”
于晨然眸光一闪,回过神来,淡然一笑,“没啥大事,只是劳累饥饿过度晕倒在路边,身上的外伤是棍棒所致,深浅不一,想来经常被……也要等她醒来才知道发生过什么,我的药箱里有一副药剂,你去煎来给姑娘服用,不久她便能醒来!”
“哎!”詹五扎乖宝宝般应声,拎着药包飞快去了后厨。
于晨然面上笑容立刻隐去,再给姑娘搭脉,确定不是自己错觉之后,触电般收回手来。
人怔怔呆了片刻,扬声唤来值守衙役问,“大人何在?”
“大人视察河堤去了。”
“道长呢?”
“同去了。”
于晨然啧舌,怎会如此不凑巧?
这姑娘脉象蹊跷啊,人之形,兽之脉,若此人是石门县人,县邑里,恐怕要出大事了!!
“速速给我备齐雨具快马,待我离开后,你用绳子捆了这姑娘,谁也不许靠近,若是小五渣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
这话从何说起啊?
衙役下意识看了眼昏迷中的女子,瞧着安安静静也没啥攻击性,才应声退下。
待衙役离开后,于晨然从药箱里翻出一颗药丸塞到姑娘嘴里,让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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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五扎在后厨听命煎药,想着两碗水煎成一碗尚需时间,便去了一趟六房,帮村里人打听西红柿光开花不结果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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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的户房,户房说不归他管,让他去找工房。
工坊胥吏抓耳挠腮,也说不归他管,让找主簿,但新粮种出现问题,估计刘主簿也不在行,恐怕要找巡检司,让上报到州府衙门,让那边派专业人士来研究。
詹五扎一整个傻眼,怎么越打听,能救命的人更远了呢?还得去州府找人啊?
他不甘心啊,突然想起身上用油纸包了些土壤和花叶,硬拖着胥吏要他给看看问题。
胥吏拗他不过,只能帮忙瞧了瞧,看看花叶,捏捏土壤,凑到鼻下闻了闻。
“感觉没啥问题啊,不都是一样的肥一样的土嘛……”胥吏喃喃道。
“那为何咱村的西红柿就是不结果呢?别村大的小的,总能见着几个了。”
胥吏捋着胡须忖了片刻,“一个都没有?我向大人求的新粮种,就是盆栽都结了小青果子了。”
一说这事,胥吏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笑眯眯道,“你是不知道,看着新粮种一天一个样,也不知以后长成啥样,就跟看襁褓里的孩子,一整天都舍不得错过一眼。”
这么聊天,不是往詹五扎心上捅刀子吗?
别人都能好,就他村里的不行。
“大人啊,你得帮帮咱村想办法……”
“要不,你们试试人工点粉能不能结果!这样做过没?”胥吏问。
詹五扎没吱声,因他也不知村里做没做过,是关心则乱而忘记这一茬,还是太过珍惜不敢拿新粮种随便造。
胥吏看了他一眼,“要不这样吧,回头大人回来,你求大人给一些她种西红柿的原土,带回去固定种植一批,看看能否恢复正常,至少证明那块田不适合种这西红柿,咱慢慢试验嘛,大人都说过,出现不耐受的情况是正常的。”
詹五扎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多谢大人赐教……”
“客气了,咱就是个小吏,称不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