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支着额角,面无表情的问道,“说到底,国公也是自己人,即便朝中官员对国公多有匪议,朕也没打算清算镇国公府,可这次,由不得朕偏私,吏部向朕提了一人,是几月前光州府同治,想必国公对此人应该很熟悉吧?”
老国公心底顿时咯噔一下,低垂的眼睛飞快转动着,光州同治李大人吗,小六去石门居然还去找了个麻烦?
“臣……臣罪该万死!”老国公身体抖颤,俯伏在地,哽咽大喊。
皇帝敛下眼底擒着的一分嘲讽,“你是该死,仗着位高权重,竟敢在死囚身上做文章,大理寺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也知道,洪大公正无私,贴面无情……”
“求皇上饶命,老臣愿意告老还乡,举家搬回太原府,终身只做个乡村野鹤,再不谈论政事。”末了,连连磕头。
皇帝就让他磕着,看着他额头一点点地蹭破皮,现了红,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老国公这是做甚?你这叫朕如何自处?朕都说了,好歹是一家人,那就如国公所愿,回老家含饴弄孙去吧。”
“多谢陛下……”
大太监上前,面色凝重地取了国公冠冕,一甩拂尘,左右护卫立刻上前,将神情颓然的丁国公拖出了御书房。
?????
十日后,对丁雅云的判处下来了。
听说是贬为官妓,姜篱说不出心里那个滋味,好像觉得重了,又觉得是活该,上下不着落。
“为什么这样判?”她问身边穿着衙役服的男人。
男人回话之前,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大手一把拉过姜篱藏在官袍下的柔荑,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