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朱老太出了门。
“饿她几日,看她老实不老实。”朱老太一边反锁屋门,一边低声斥道。
到听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了,何香禅才敢松了手上的力道,大口喘息。
望着这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一时间绝望,愤怒,懊悔,惊惧涌上心头,咬着唇瓣汹涌掉泪。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会这么苦,在家孝顺婆母,与人为善,为了婆母牺牲自己也愿意,换来的,居然是更为丧心病狂的人生。
如今怎么办,没人知道她被骗,嫁到这个山野荒村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一想从前听说过被拐走的姐妹就没有再回来的,又不禁泪湿衣襟。
她真想一了百了算了,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愿对这样的命运屈服。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忽然擦干了泪,逼着自己清醒坚强,这才是刚开始,这家人随时会再冲进来,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战斗。
就这么地,何香禅被关了两天一夜,期间断水断粮,神经绷紧高度紧张,哪怕知道外头是深夜,这家人都已经睡去,自己也不敢眯一下眼睛,就怕他们会趁她睡着了冲进来。
故而这两天一夜过去,何香禅的精气神是肉眼可见萎靡得很快。
又是一个黑夜降临,也不知黑了多久,仿佛这一夜就永远过不去了。
何香禅知道自己是撑不住了,用剪子一次次扎向胳膊,利用疼痛唤来片刻的清醒。
一个恍惚间,就听见屋门“砰”一声打开了。
惊得何香禅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剪子放到颈边,望向举着油灯走进来的朱老汉。
“你别过来……”何香禅声音沙哑地警告道。
朱老汉压根就没理会她的警告,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儿媳妇压根也不打算死,不然早就给自己一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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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活着,那他还怕什么?
他将油灯缓慢放在桌上,火光映照着他干瘦的脸庞,更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那光仿佛能吞噬一切。
“饿了两日,还没想通?咱这村子,连官府都不敢轻易进来,你就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朱老汉呵呵一笑,忽然又笑容一收,“儿啊,给我上,把她的剪刀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