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天气暑热,本来处理了一整夜奏折的祁闵修就没什么精神,底下的官员们还一个劲的劝他要以子嗣为重。
个别的甚至还自荐府中的女儿,但都被他以大大小小的理由拒绝了。
殿中的人谁不知道他和萧茉的那档子事,当初还有人顾及过萧茉太子妃的身份。
如今祁闵修这样抗拒后宫,他们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萧茉能快点回宫,好多生几个皇子,为皇室绵延子嗣。
听着殿中嘈杂的议论声,祁闵修烦躁的皱了皱眉。
就在他打算退朝的时候,殿外来了一个禀报岑州城干旱之事的侍卫。
这两天,他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岑州知府解决了。
只是,岑州知府是一个刚上任的年轻人,怎么会这么有胆识,想到用大羌河水自西引进解决岑州上游的旱情。
大羌河波涛汹涌,岑州上游又是整个城池稻田的聚集地,其地下的暗河纵横交错,若引用不当,就很有可能把旱灾变成洪灾。
若这个知府身后没有高人指导,那他可就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
晚上,批完奏折的祁闵修没有立即歇息,而是叫来了白天禀报岑州城的侍卫详细的问了问岑州的情况。
侍卫的回答与白天无异,这引起了他的怀疑。
遣退那人后,他叫来凌溯,吩咐他准备马车,第二天出发去岑州。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凌溯并没有很惊讶,反而一脸淡定的退出了房间。
在祁闵修看来,这个岑州知府,要不是个人才就是与外官有所勾结。
岑州的地理位置特殊,要是真有了内鬼,那受苦的就不止岑州一个城池的百姓了。
五日后的未时,他们悄无声息的抵达了岑州城的第一个小镇。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祁闵修依次视察了两个小镇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倒是从过路的行人口中听说了此次南水北调,辅助知府治理旱灾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傍晚,凌溯寻得一处客栈,正在二楼的厢房里用膳时突然听到楼下大堂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板,这是上次的钱,我给你放桌上了啊!”
祁闵修闻声色变,放下手里的筷子就忙奔了出去。
可当他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跨出门槛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