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施压低了声音：“奴婢、不好说。”

池鱼扬了扬唇：“我也不好说，但大娘子肯定能查出来的。”

她家这位主母是祖母为父亲求娶来的，出身诗书世家，性子冷清醉心诗书，与池长武性子不和也没什么夫妻情谊，有的不过是夫妻多年的敬重，所以她也不爱管事，就任由池长武扶持楚小娘管家。

但只要有主母的娘家在，楚凝就是翻了天也越不过主母去！

而且有前世多年经历，池鱼非常清楚自家这位主母只是不爱管事，却并非不会管！

但池鱼也清楚，即使这次主母查出楚凝来，池长武也还是会护着楚凝，只因还没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

“那姑娘也不要想太多了。”

菊施轻声宽慰：“总归发现的早，小娘没事。”

池鱼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

这次有池婉玉在，只要日后楚凝不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她自然也不会再与楚凝为难！

……

“啊！！！将军饶命！主母饶命啊！”

“求将军饶奴一命！”

“奴婢知错了！主母饶了我吧！！”

尖叫声响彻东院，赵灵跃面无表情的与池长武一起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冷然看着几个奴仆受刑。

她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甚至不用调查她也心知肚明是谁，但昨日证据突然断了，招供的仆人突然反口，然后便是这几个厨房里的奴仆突然认罪，想也知道是谁的安排。

赵灵跃淡淡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池长武。

不过即使这次池长武选择包庇楚凝，这段日子他也冷了楚凝许多。

当然，这一切赵灵跃并不在意，她甚至也懒得借此扳倒楚凝，她现在只想尽快了结此事！

她的长君马上就要参加秋试，决不能被家中这些腌臜事扰到，谁也不能阻了她儿的路！

于是赵灵跃开口：“既然这些人认了，就打死了吧。”

池长武神色更沉，冷声道：“那就打死！”

几个正受刑的奴仆见状尖叫：“不、其实不、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