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沈米娥的心底也是期望何许青能与萧景然斩断这段关系,如此一来,她便能如那海阔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鱼儿,似那高山峻岭间纵情驰骋的飞鸟,做个无拘无束的将门独女。
无论是踏上战场,还是游历天下,都无需再担忧夫君的不快,亦不必再顾虑他人的闲言碎语。
何许青的面庞闪过一丝挣扎,但这挣扎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书信,宛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放入口袋,随后轻声道了句:“谢谢!”
沈米娥爽朗一笑,接着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再来一盘手抓肉……”
昨日那一战,镇北王的十五万精锐兵马全部投降于镇南军。
而剩余的四十万兵马在双方交战时,又有十万如凋零的花瓣般,死伤在战场上。
如今,只剩下三十万残兵败将,已如强弩之末,对镇南军毫无威胁。
只是,此战有大燕国在背后撑腰,恐怕要如那冗长的戏曲般,拖拖拉拉地打上好些年。
玉国公思来想去,觉得没必要让五万禁卫军继续留在此地。
毕竟,一个军营内怎能有两位主帅?而且,他也担心军营内会再次传出“玉国公取代镇南王”的谣言,扰乱军心。
于是,玉国公当天便向何崇光告辞,带着沈米娥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历经一个月的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时隔四个月,沈米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刚迈入府门的那一刹那,永昌侯府的一众女眷们便如潮水般哭天抢地地迎了上来。
“母亲,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儿媳们急坏了。”
“母亲,您身子怎么样了?废太子那恶贼没打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