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伯爵府的沈米娥,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到永昌侯府,而是转头带着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一同朝着白云道观赶去,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凝重。
终于,还是老二媳妇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只见她满脸忧虑地开口问道:“母亲,短短十日的时间来筹备如儿的婚事,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啊???”
仓促什么仓促,她的好孙女青青都没成婚呢,沈米娥微微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二媳妇,然后缓缓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
“若是能够由得我做主,老身倒是宁愿将这婚事的日子无限制地往后拖延,最好能拖上个一两年,如此一来,便可将如儿牢牢地关在家中,让她再也无法见到那刘书,想必时间久了,她对那人的感情自然就会慢慢淡去。”
然而,还未等沈米娥把话说完,一旁的老三媳妇便忍不住插话道:“可是咱们能等得起,如儿肚子里的孩子却等不起呀!您瞧瞧她现在,身子已经明显显怀了,如果再这么拖延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外人给看出来了......”
“到那时,我们侯府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听了老三媳妇这番话,老二媳妇原本就难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下意识地伸手卷起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花,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旁人根本听不清楚。
老三媳妇无奈安慰着说道:“二嫂啊,你就别总是这样哭哭啼啼!离如儿出嫁的日子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虽然说如儿这次所嫁之人确实不太理想,但咱母亲哪能真的不管如儿,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跟着那刘书生就这样自生自灭的!”
“不然的话,母亲何必亲自前往伯爵府商谈婚事呢?又为何要在明面上对那刘书生施压,然后又在事后向他许下诸多好处?这一切可不都是为了咱们如儿能够过得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