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面上一红,讶异地看向覃默,赶紧挥手,让身后跟着的衙役退下,就连门口的那两个,也被他赶了出去。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走到主座前坐下,从袖口抽出帕子擦了擦额头。
艾媚儿见县令没注意到自己,赶紧蹲下身子,躲在茶几后头,兴致盎然地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肖娘子仗着你的势,专门哄骗娘家女子,将她们买入青楼,这账册就是她买卖人口的证据。”
“除此之外,平远镇醉尘楼后院,还关押着许多良家女子。”
覃默越说,这县令脸色就越差,最后,他面色一片苍白,颓然地靠坐在圈椅上。
“这……这都是无稽之谈,我……那肖娘子与我并无干系,下官对此事并不知情啊。”
“呵。”覃默冷笑,“你治下出现这等事,就算你不知情,肖娘子与你的关系不假,这责任你是逃不掉了,若你知错能改,速速查抄醉尘楼,解救那些被骗的良家女子,或许还可以免除死罪。”
覃默这番话一出,县令吓得嘴唇直哆嗦。
“来……来人!”
他跑到门口大声喊。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艾媚儿站起身,走到覃默身边。
“嗯,为了他的小命,估计不会再纵容下去了。待我修书一封,他这县令算是做到头了。”
“厉害啊,想不到你的来头这么大。”艾媚儿崇拜不已,同时她眼神闪烁,心里有些发虚。
“走了!”
“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艾媚儿追在覃默身后。
“该你帮我找人了。”
……
“停一下!停一下!”马车里传来徐安急促的声音。
林墨九下意识勒紧了缰绳,下一秒……
徐安猛地拉开帘子,扶住车壁,吐得天昏地暗。
经过一路的颠沛流离,徐安感觉自己已经濒临生死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