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疯狂想她。
想她这会儿会跟父母聊些什么,会不会聊起他;想她待会儿见着这些海鲜会埋怨自己浪费、还是开开心心坐那就吃;想知道他们一家晚上会住哪个酒店,她急不急着回去……
不想她早早回去,但也不想带她回去他那里,就想俩人随便找地儿干呆着,哪都不去。
想霸着她整天整晚,越久越好。
却不想与她发生亲密关系。
咝,想什么呢?有病吧?
嚓,装特么什么大尾巴狼呢,不想么?你这不是正在想。
嗤,刚见完人家父母,脑子里就整出这画面儿来,也不怕挨揍。
好像不怕,比起挨司爸打骂,他更怕吓着她。
所以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就这么怔愣着站到烟头发烫,窦逍才回过神来,就见海鲜档老板捏着个易拉罐笑呵呵走上前来。
老板在开口说话,前几个字窦逍仿若失聪,只看得见人家嘴动,没听见动静。
“……老弟你是从(夯炕)过来嘀奥?还得是你们文化人儿讲文明,你们那嘎达烟头扔地上罚钱是不?来塞这里来~”大哥举起易拉罐,朝窦逍示意。
窦逍反应了一下才整明白大哥说的是(夯炕)是哪。
他将烟头丢进大哥手里拿着的易拉罐内,怅然一笑:“呵,不是、大哥,我是东北人,老家锦城的,看着不像么?”
老板很惊讶,不是装的:“诶呦嗬,真不咋像,瞅你这细皮嫩肉的,造型比较像南边儿人,尤其你刚搁台上唱那粤语歌,老标准了奥。”
窦逍浅浅一笑,依旧有意保持疏离。
老板为了做生意,开始向大客户提供情绪价值,又一顿猛夸,直说他打小儿就特羡慕会说粤语的人:“你们岁数小可能不知道,想当年电视台放霍元甲的时候,那可是万人空巷奥!”
说着,他自顾自唱了起来,还比划手势:“满哩创层咏biù丢~~~!千哩王哈随偷偷~~~!钢三嗖哩爹啐佛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