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结束,司恋泪眼模糊地敲字过去:【不咋样,你这无赖,还是更适合唱《无赖》】
窦逍很快回复语音,换了一副很轻的声音:“快点儿回来,想死你了,想听什么都给你唱,随便点。”
又一条:“再说一遍,生日之前,必须回来……”
可惜,司恋不仅没能快点儿回去,还把归期一杆子支到了八月中下旬。
行程半途,团领导接到部里通知、与各地方对应部门沟通后,增加了一些出发前原本没有的行程,又带着团队辗转沿西北客运专线,去到几个驻铁路军代处-进行了一系列拥军演出。
如是,司恋终于还是完美错过了两人的约定,没能跟窦逍一起庆祝两人相识后、她的第一个生日,以及第一个七夕。
那几天窦逍曾无数次同司恋商量让她请假,哪怕不能去北戴河故地重温,择中找个地儿见一面也行啊。
司恋既遗憾又纠结,可她没办法:“算了、窦逍,生日只是个日子,没什么特别,以后、我们以后还可以在一起庆祝好多特别的日子。”
“算什么算!听你说这话我就来气。”大半夜的,窦逍在昏黄的灯光下怎么坐着都难受,憋屈得像条打架输了的大金毛,捂着听筒啜了好几口烟才平静下来。
为了争取见面机会,窦大金毛甚至用上了勾魂摄魄的气泡音:“司恋,我现在就想见你,告诉我你们住在哪,我就到楼下看你一眼,说两句话就走还不成吗?”
司恋语音发颤,尽量劝说:“别差这几天了窦逍,我都说不清楚我现在在哪,我们这次大多是住部队家属楼或者招待所,要么就是车站施工地附近的村子,都特别远,每个地方都要坐小一天汽车才能到,到了也就住两三晚就转场,行程特别紧,真没法请假……”
其实司恋可以请假,团里还有小伙伴以身体不适为由干脆都没跟着来,因为山高路远,半道掉队的也有好几个。
但司恋不想请假,再苦再累也咬牙忍着。
她跟窦逍腻歪的时候是真腻歪,可一投身到宣传工作中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热血,不想这么年轻就总是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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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以她这个年纪、在刚踏出校门的这一阶段,能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为自己的人生交上一份漂亮的小卷儿尤为重要,只有第一学年考好、把基础打好,往后才能有更强大的心态和眼界不断成长。
且据团里的会议精神传达,这些部队好多前身都跟铁道兵部队有关,有些队伍改制后仍奋战在铁路基线,虽说脱下军装他们不过只是普通的铁路施工人员,但往前追溯到革命时期,都是为国家建设付出过艰辛,且战功卓越的人民英雄。
故而文工团所到的每一处,表面看是慰问,但其实整个过程,是这帮孩子在学习革命精神、铁道精神。
外人可能很难理解这种情怀,对于铁路人来讲,司恋觉得这次任务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有意义,即便是明年再来,跟今年的心境定然都大不一样。
就这么马不停蹄地出差了小一个月,司恋于8月21号才返回燕城。
比两人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