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恒脾气本就不好,此刻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楔丫一顿。
来之前,他本不想拿窦逍当个病人,或者说,当个异类对待。
仁澍也提醒他了,说越是小心翼翼跟窦逍沟通,越容易触发他的敏感点。
尤见这探视室温度适宜,一点都不冷,可窦逍却在打了个喷嚏后、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止不住的哆嗦,还时不时吸下鼻子、多动症似的挠这抓那。
呵,这么看,不光警察怀疑丫吸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疯了,徐郅恒都难免画浑儿,怀疑自己组的局不干净,有人给这孙子下了药。
有这条线儿上负责的相关人员-透过铁门上的窗缝示意俩人稍安勿躁。
为避免给人添麻烦,也是怕窦逍病情愈演愈烈。
徐郅恒努力平复心情,好声好气又开始劝:
“哼操,你丫现在也就剩个跟我对着干了。
逍子,咱先不说你那些供词对司恋影响好坏,你俩的事儿我们谁都不会跟着瞎掺和。
但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不在乎自由,能不能想想Owen。
你知不知道?你强奸罪名但凡成立,Owen就是从犯。
是他,在发现你跟司恋有不痛快时、提醒你走廊尽头有客房,还说可以从里面上锁。
这就叫提供作案地点,你要是判三年,Owen至少也得跟着判一年。”
窦逍听到这、睫毛眨了眨,但仍不肯绕出死胡同:“我又没说是他告诉我的,我也不会说、”
“可是Owen说了!Owen为了保你已经做伪证了!
你是非要把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捅上媒体、再招呼港城那边的小报来人爆料甄家三少爷时、顺便刮带上你这点儿破事儿是么?!
非等到各路媒体顺手把你和司恋照片也登上报纸,给你俩扣上强奸犯和受害人的罪名你才满意是么?!嗯?!”
窦逍听了这话,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却仍绷着下颌不发一言,似是在考虑愿不愿意拉着司恋上头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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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三口气的工夫,徐郅恒实在忍无可忍,唰地又扥起那一本子报告,啪地凿了下桌子,堪称手起刀落:“窦逍,用不用我提醒你,你这病说好听了叫抑郁症,通俗讲就特么是精神病,。
我不管你这么闹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是再不听话跟我出去治病,我就叫我媳妇儿把你得病的事儿告诉司恋!”
果不其然,窦逍表面虽不承认自己有病,可潜意识里又似是早有察觉,心里根本无法否认得那么理直气壮。
更不敢叫司恋知道。
怕什么呢?
怕她彻底不理他,以后见面都绕着走。
怕她不仅不爱他,还拿他当个怪物。
最怕的,是胡老师关于他三十岁之后才有婚缘的预言,假以时日真能实现时、与司恋完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