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葫芦陪她,正是因为谨记尚总工的交代,尽可能照顾这个娇小姐。
恍恍惚惚靠在厕所门口不远处,小T等着司贯行去替她买厕所票,那气味儿,实在是‘罪加一等’。
待进到厕所内部,她才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
许是湿寒淤结,现在她姨妈刚来时比不了在国内气血充足时的状态,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只有一点点褐色而已。
强忍着头昏脑涨处理完,她起身时差点一头栽倒。
这感觉,就像是一口气灌了二斤腐败的臭豆腐汤!
明明是在火车上,可小T往洗手间外跨的三两步,堪比乘船踏浪。
出门看见司贯行的瞬间,便一把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司贯行端着她的小臂,压低头看了看她的脸,发现这大小姐脸色白的不太对劲。
东北男孩儿从小就被大人教育走哪都要让着女孩儿、照顾女孩儿。
司贯行没多想,连忙绕过小T的背,扣着她臂膀提着她,“能不能走?先回座位上去。”
小T艰难开口:“晕,头晕、恶心……yuè……”
休息日,小T惯常睡到中午才醒,她午间就随便吃了片干巴面包、吸溜两口阿芙佳朵,早消化没了,吐无可吐。
颤巍巍被拖回座位,尚工一眼看出小T不舒服,连忙掏出保温杯喂她喝了两口水,挪到身边、接手照顾。
涂了唇蜜的唇瓣被一股冰凉抹了下,只听尚工焦急问:“你是不是晕车了啊丫头?嘴唇都白了!我头两年来出差的时候也晕过一回,不过可没你这么严重!”
小T努力晃头:“我连轮船都不晕……呃唔……”
话没讲完,又是一股恶心劲儿顶到嗓子眼儿,她刚喝的两口水全吐尚工腿上了。
大姐姐丝毫没抱怨,只念叨说“这孩子这样可不行”。
都顾不上擦裤子,便焦急吩咐司贯行问问还有多久到站、下车得赶紧送医院之类。
小T吐完,整个肺管子更加火辣辣,呼吸越来越困难。
忽冷忽热,天旋地转。
某一瞬间,小T真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似乎已经灵魂出窍,正站在过道看着座位上的自己、差点回不去她那娇贵的身体。
若是在国内旅途中突感身体不适,估摸着小T不至于这么轻易想到那个字。
因为在自家地盘她心里有底,潜意识里就会觉得、不管在国内哪类公共场所倒下,人群中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个路人是世外高人,三下五除二就能把她妙手回春。
蓝瘦,香菇,她忽然好想爸爸妈妈。
呜呜……醒着好可怕,不如晕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