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了车站封闭建筑没多久,小T就觉得自己得救了,再不吱声就是装那啥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小声问司贯行:“唔……司工,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呀?离日内瓦还远吗?”
司贯行似乎并未惊讶于她忽然醒过来这件事,背着她脚步没停:“蒙特勒,当地人说这里的医疗配置相对完善。”
这地儿她熟。
小T试探着叫司贯行放她下来:“是的,我来这边实习过,这边有很多医疗中心和疗养院……吭吭、都是五星级标准……那个,司工,我好像好点了,应该能走了,你先放我下来叭……咳咳、”
她说的断断续续,喘气儿是不费劲了,可仍是没什么力气,并非故意装林黛玉。
司贯行手劲儿没松:“等会儿。”
他答的惜字如金、不容置疑,这颇具反差感的大男子主义,就如同洪水猛兽般,直直冲进小姑娘心窝里。
哦那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
直男只是不善于表达,但只要他心里有你,就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你吖~!
( ?? ̄)
又走了会儿,总算到了车站外面更宽阔的空间,小T觉得胸腔像被洗过一样,瞬间通畅。
加之感受到司贯行对她的在意,她心情和风景一样,都格外美丽。
结果,事实证明她是星海驰名樱桃——‘美早’了。
因为到了网约车边,司贯行刚将她放下,未及站稳,她就又迎来一阵眩晕,不得不摆出经典呕吐造型。
眼镜大哥见状,忙诶呦诶呦地跑过来。
不料,他身旁那刚叫来的Uber司机,大概以为小T是喝多的亚洲醉妞儿、怕弄脏自己的车,随便嚷了句什么就一脚油门儿蹽了。
“诶诶死到噗!死到噗!”眼镜大哥又调头回去紧追两步,自然无果,只剩冲着清新的空气拳打脚踢:“我靠我真服了!明目张胆拒载!不扣钱吗?!”
司贯行一手掐着小T的小肩膀、四下寻摸能叫她坐下休息的地方,一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叫大哥别计较:“正好她不舒服,坐车更容易晕,先歇会儿。”
眼镜大哥叉着腰,气呼呼转回身:“不行我必须投诉他!!啥破服务啊这小瑞士!还有那破火车也是!车票六七百血贵不说,上个厕所还收十多块!那厕所我隔着门都能闻见里边儿啥破味儿!我看呐,小笪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晕车,就是熏的!搞不好沼气中毒!要是咱们段的车敢这操行就拉出来运营,不得被旅客往死里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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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行:cào xing,即德行、这个样子)
“呃yuē……”
大哥不提厕所还好点儿,一说到这儿,小T便又‘回味’起那价值1.5瑞郎的昂贵空气来,仿佛咻地一下身穿回那糟糕的方寸之中,又开始脾肺倒置、气血翻涌。
“yuè……”
这一波干呕真是yuě的她头都要炸了,大脑再次缺氧,一阵阵打冷颤,不知是不是劈叉时间太长,私密部位还咝啦啦地难受。
该不会是劈坏了吧?
拖着麻木的双腿挪到一杆路灯前靠着,小T仍觉摇摇欲坠,似乎还能闻见一股马蚤味儿。
“谢谢。”凑合着微微弓腰站稳,她接过司贯行递来的纸巾,艰难地扫了扫口周,抬手都没什么力气,很后悔刚刚被背着明明不舒服,又不肯直说自己生理期。
“那行先歇会儿也行,该说不说,这小瑞士自然环境还不错,跟这儿多吸吸氧、好歹能过滤过滤肺……”眼镜大哥从不远处走上来,又对资本主义的免费空气阴阳了一番。
相比之下,司贯行情绪则一直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