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窦逍轰牠,就听司恋一扭头,垂着眼可可爱爱哄:“抱抱听话,回房去睡,爸爸妈妈有话要聊~”
抱抱呼噜两声,退出门缝转了个圈才扭着小屁股跑远。
门一关,就剩他们俩人了。
窦逍被司恋脱口而出的称谓扰得心里七上八下,只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到床边坐下。
司恋现在真的太轻了,这一圈儿绕噔,他手臂都没觉着酸。
姿势稍加变换,司恋坐的位置立即变得尴尬。
她挪了挪,简直就是在给窦逍加码。
他闷哼一声,垂着眼眸绷紧下颌,提起司恋一甩,就将她搁在自己右边。
同时抓过被子遮在腰腿间。
刚忙活完,就又被司恋纤细的手臂卡脖子一压。
没预料也没防备,窦逍重心一栽朝后仰倒。
不及反应,就见司恋也侧躺在他身边,抻过被子和他紧挨着躺下。
“都跟你说了我冷……”司恋贴着他耳际、吹出淘气的香气,接着娓娓讲理:
“窦逍,你说你为了装下我的气性,才换了辆那么大的车。
坦克一样。
不管你指的气是什么,我都想告诉你,其实我早就不气了。
刚在门口我也跟你说了,即使你失联两年完全不理我、也不给我机会问清楚我们之间的事。
但好多事我自个儿也都已经想通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手机扔湖里啊,嘲笑我考研失败啦,所有以前的,现在的,大的事,小的错,我都可以不生你气。
但……窦逍~
关于你给我定的、我在感情上先伤害了你的罪名,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那现在,我要亲口听你说那三个字,才行~”
窦逍浑身神经绷的都很紧,他顺着司恋的思路,理所当然以为司恋想听他说对不起。
他可以说,所有大事小错他都认。
但唯独拿命强行留住司恋那件事,他可以伏法,却不能向她认罪。
他要认错早就认了,就司恋这个好哄好糊弄的劲儿,就算两年前在东北的冰天雪地不能完全解开心结,一年前在瑞士,只要他说几句软话,司恋一准儿投怀送抱。
可窦逍总觉得,但凡他诚心忏悔,他们就真的把账都算清了,就该毫无顾虑地复合了。
要谈婚论嫁,要毫无芥蒂地携手步入人生下一阶段,要兑现他曾经说-要比她爸对她还好的豪言壮语。
可这些他现在都不能。
这丫头片子,窦逍还以为她还没长大。
殊不知,现在说话这么会牵着他鼻子绕弯子。
仿若被逼进教堂站在牧师面前,听牧师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窦逍瞬间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本就躺着一动不敢动,他憋到红温,手臂发麻。
无计可施,只得偏过脸耍混。
望着地灯光圈,窦逍淡淡说:“道不了,我说了我当时就认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