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嘈杂不堪,祝又又什么都听不清,她疼的牙齿打颤,想问问自己哪里流血了,也问不出一句。
事发突然,这危情时刻,没有人会去八卦小高教官喊的那句称呼。
因为大家发现他表情也十分痛苦,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动。
另一边,场外。
马腿弯折时,司恋远远看见、便立即抬脚往场中跑。
在看见大片血迹殷红了又又姐雪白的马术裤时,她只恨自己头顶没能生出个多啦A梦的竹蜻蜓,真恨不得眨眼就飞到她身边。
跑着跑着,司恋脑子里越发乱套。
开始串联、复盘。
这马场是金珊的,马也是金珊的,金珊骑的时候没事,怎么一叫又又姐骑就突然趴窝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天。
这事儿别说细思了,粗思它也足够极恐啊!
“诶?!珊珊!你怎么了姗姗!”
终于,司恋忍着满口咸腥跑近,见又又姐和小高教官正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她就打算先去质问一下金珊,问她非撺掇又又姐骑马到底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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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等对上人呢,就见金珊突然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佝偻着呼吸困难,转眼间,又开始抽搐。
就像是古装剧里中毒的人一样可怕。
司恋本能顿住脚步,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好在现场有节目组安排的专业人士,在看到祝又又和高存远被安全平移开来的同时,司恋听到金珊身边有人喊了句:
“是癫痫!快拿东西给她咬住!再拨一个120!清场,赶快清场!”
癫痫?
这人说金珊得了癫痫?
那她突然不舒服就不是装的?
管不了许多,司恋回过神来,再抬脚、便三步并做两步跨至祝又又身旁。
她想也不想,嗷嗷喊着“让开!”
同时大力拨开挡她路的所有人,一边脱羽绒服,一边急喘着搓跪在祝又又身侧,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后,双手还抖个不停。
“又、又又姐,你哪儿疼?你下身流血了,就是、”
哪儿都不敢碰,司恋只跪趴在祝又又耳边,超小声地告诉她,她流血的情况,就像电视里演的流产一样。
祝又又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五官都因疼痛皱在了一块儿。
她屏住呼吸,强撑着用气音告诉司恋:“大姨妈……应该是大姨妈……”
鼻翼和唇角一痒,司恋才发现自己鼻涕眼泪早就飚一脸了,同样声音紧绷地气音道:“可是不像啊,不应该这么多血啊……”
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会让又又姐这个伤患更害怕,司恋忙改口道:“也有可能是白裤子显的,那没事儿,内脏没事儿就行,了不地就是骨折,放心啊又又姐、救护车马上来,骨折能治、能治的……”
当人出现意外或突发急病时,清醒着的,往往比彻底晕厥、不省人事的人更痛苦。
祝又又骨盆疼的不行,但不耽误她听见了金珊疑似癫痫的病情。
她智商在线,也觉得温蒂突然栽倒这事儿不简单。
但应该不是冲着她来的。
闹这么大,这背后暗藏的罪恶显然比内娱的水深火热更可怕。
另一方面,祝又又还尤其担心小高教官的身体。
要知道她可以说是从两米、甚至更高的高空摔下来的,她当时奔行速度又快,摔下来的力道几乎等同于将一台双开门冰箱砸在了高存远背上。
特战队员的身体是多么重要啊,虽说小高要退役了,但以他的资质,很可能有机会转业到公安系统。
若是因她负伤导致伤残无法平移到心仪的岗位,她可真是难辞其咎。
‘呜哇呜哇……’
就在祝又又疼到逐渐失去意识、很难再替另外两人操心之际,救护车终于赶到。
还一下子来了三辆。
‘唔、姓赵的肯定没事,他身上阳气那么足,才不会怕这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被移到担架上时,祝又又疼到几乎晕厥。
她又纠结起赵寅礼的人身安全来,祈祷着他可别像自己这般倒霉、可别出什么意外。
迷信只是个情感依托。
其实祝又又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世间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邪性的说法。
而是难测又难躲的人心。